。对方的灵鸦和冰箭再快，也没有一个接一个现的灵影快。那些灵影被灵鸦击碎，很快便又从黑雾之中生，仍旧是同一张脸，仿佛灵魂的转世，生生不息，杀都杀不尽。

    海风呼啸之间，一声恼怒的“啧”声分外明显，看来对面的御妖者已经发现了不对劲了。

    沈天飞动了动鼻，沉声问：“你方才有没有留意到，戚柒捞上来的那块浮木，上沾了别的味？”

    “你发现了？！”陈甫林脸也没有方才那么放松。

    “我没猜错吧，是怀梦草的味儿。”

    “亏你还记得。”这话明明是在开玩笑，却说得异常沉重。“从前几日开始，闵洲好像就有几人一觉睡着醒不过来，大夫去看过了，一异样都没有。”

    “我猜那些睡不醒的人，一定有家人葬在海里，而且晚上死去的亲人还回到家中了。”

    陈甫林：“没错。”

    沈天飞敲了敲手里的拐杖，抬起脚往城里走：“既然这些灵影没有丹，那就不过是某个人的障法。真正的灵必然藏在它们之中，不知在谋划什么。”他拧开把手，取一张符纸。咒术随着灵力缠绕上符纸，眨间便折一只金。那只金羽翼颤动，刹那间腾空而起，往远振翅飞去。

    那金上沾了方才丹桂的木屑，如今便循着丹桂的气味四搜寻。

    两人对视一，心有灵犀，连忙跟着金的方向飞去。那金完全没有往闵洲湾上的灵影绕，反而直扑城中。别看两人年纪已大，但到了关键时候竟还能健步如飞。

    金在城中兜兜转转，最后在一家棺材店的台阶上落，刹那间符纸燃烬化成了灰。沈陈二人停脚步，毫不意外地抬望向店前的牌匾。

    “如何？你看看怎么把门打开？”方才已经显摆过一招的沈天飞朝老友使了个，指了指棺材铺的门。

    不过是开一扇门罢了，对陈甫林而言简直是小菜一碟，很快就将铺的门给开了。那门一开，一阵奇特的味立刻冲鼻而来。陈甫林原本还走在前，嗅不对立刻就往后退了一步。沈天飞相对而言隔得远些，也赶用袖捂住鼻。

    大约是与那味相关，陈甫林足一个踉跄，勉扶着一旁的门才稳住。但他显然早有准备，二话不说从袖袋中取一致药瓶，倒三四颗压在，片刻之后便没有那么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