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很不好看，对着陈甫林也没了以往的尊敬，目光里多了许多不满、埋怨，和一些恨来。

    他质问对方：“你为什么不说？”

    “沈旭，你怎么说话的呢！”沈天飞见他态度急转直，急得拎起拐杖就往他上揍。然而陈甫林却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介。

    “你爹娘让我带给你的话，我都带了。其余的，既然你当年无意涉足彼界，我说了，于你也不过徒增烦恼，反倒会害你无端丧命。”陈甫林也叹了气，“不仅是你，你爷爷也是最近才知你爹娘全的事。”

    “那瑶呢？”沈旭简明扼要地问，一个字都不打算多说。

    然而恰恰是这只有三个字的问题，令陈甫林不知从何说起。他的目光在沈旭脸上逡巡，仿佛想要挖掘沈旭最想要知的事，好避重就轻。然而沈旭此刻脸上什么都没写，神不变，让他琢磨不透，仿佛过去认识的那个年轻人又了几岁。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陈甫林收回探究的目光，说。

    这回到沈旭打量起陈甫林来，抱着手臂，剑眉微蹙：“戚柒的固魂阵，还有你方才用的法术，应该都是自瑶吧。”他大约是担心陈甫林仍旧装傻，补充：“我和戚柒去过南疆的。”

    陈甫林听罢，苦笑了一声，将目光落回到沈旭腰间的玉玦上：“瑶的后人，除了南疆一支，其余的早就散布各地，但我不是从南疆而来。而且，我也不知为什么那个人一就能看我的。也许……”他停话，意有所指。

    沈旭顺着他的目光低，抓起玉玦若有所思地问：“陈爷爷你打一开始认来了吗？”

    陈甫林听到他喊他一声“陈爷爷”，想着这小的气总算是消了一些，稍稍松了气：“嗯，在书里见过，也听辈提到过。”

    “那你们知那个人要把戚柒带到哪里吗？”

    他这个“你们”里，除了陈甫林，还意指白渊。白渊这会儿再不能当缩乌了，只能闷哼哼地从玉玦里探来。没想到它刚探个，后颈就被沈旭抓个正着，沈旭这会儿没给它客气的，直接就把昔日神祗提溜在手里，把人脑袋正对着陈甫林。

    “刚才那个人你是认识的对不对？”他问白渊。

    白渊对上沈旭的气势汹汹，不免有些瑟缩：“我……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