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丹转过，中只有渐渐消失在第四层的白影。

    那毫无敌意的姿态让苏丹没有动作，只是悄悄握了手中的紫竹。

    “你在寻找什么？”

    什么鬼？

    “若有困惑，可以来问我。”

    “若我说不，又如何？”

    苏丹此刻有懵。

    本以为事暴的他在被对方揭穿之后，最好的结果估计是被逐九天宗，他还在想之后的任务该如何完成，结果……

    好一会儿，对面的白衣剑客忽然间动了，他迈开脚，缓缓走过来。

    “阁跟了我这些天，就是为了说这句话？”

    他眉微微皱起，为苏丹的顽固不化，却不知为什么，竟没有继续劝说去，或是直截了当将苏丹当场控制住。

    衣袂飘飘，他与他肩而过。

    他的视线从苏丹上移开，缓缓掠过周围的书架暗格。

    苏丹有些惊讶对方的变化，这是……不追究自己责任的意思了？

    什么意思？

    他走了。

    “或许，我能帮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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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丹微微蹙眉。

    跟踪了他几天，又暴影，知晓他的目的，却非但没有将他驱除，反而选择了包庇？

    是个只可远观仰慕，而不可轻易靠近的存在。

    苏丹神未变，依然淡若。

    “阁说笑了，我并未寻找什么。”

    所以，他九天宗必有所图这件事儿，在对方里已经彻底暴无遗了吧。

    而苏丹，只是单纯的漆黑，没有绪, 就好似一面镜, 仿若琉璃的表面之, 是空的，一切皆无。

    空气安静而清幽。

    就此收手，改邪归正，便既往不咎——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吧。

    听说对方痴迷剑，故而在九天宗的存在并不，只知这位师叔终年不见人影，为人又冷漠，很难相。

    被人这么一打扰，苏丹暂时也没了从茫茫书海中，找寻不清楚藏在哪个犄角旮旯的天偃残卷的心

淀着无数年的剑意，积累而成的一双透彻的。

    而未待他想个所以然来，前面再次传来令他更加惊讶的声音。

    有很多疑，总该不会是对方一看他骨骼惊奇，是个修炼无剑的好苗，暗中观察了几天觉得更甚，所以……呵呵。

    那么，从他顺利藏经阁，却无人来阻挠，且没人将他作为恶人缉拿起来，是觉得他还未恶事，还是目前只有前这位知晓而已？

    连他自己都不相信好伐。

    是字面上的意思吗？

    隐约耳熟的一句话，似乎正对应他前面那句，不过莫渊估计是料不到苏丹是故意这么说的。

    他的行动并没有掩饰，被对方看来也是理所应当，谁知会有人那么无聊，接连几天就为了观察他呢？

    手指依然搭在紫竹萧上，神秘的暗纹似乎在泛着微光，他并没有放松警惕。

    “了九天宗，便是宗门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