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念侧过来面对着他，眉弯弯：“皇上分明把什么都看穿了还假装不知，不怕大人们在心里骂？要是妾抛完媚您丁反应都没，妾肯定要骂人的。”

    冯念竟然从这话里听了骄傲。他好像在说：朕早知你想攀龙附凤，呸你一脸，什么玩意儿！

    刚说完冯念就推他一把，接着是从鼻腔里发来的轻蔑一哼：“也不看看你什么德行，姑肯放段勾引你都看在你是皇帝的份上，要不然谁稀

    “都以为朕是傻的？朕都拥有了妃你这样的倾国人，还能受她们诱惑？她们借着端茶送给朕抛媚朕全都知。朕就是不理会她们，又看她能折腾什么样！”

    “朕没看奔放，只闻到羊味儿。你上哪儿挑的人？说是舞姬舞得不怎么样，只知冲朕搔首姿。”

    冯念还跟他确认来着，问真要听？保证听完不生气？

    既然决定过去，他是了心理准备的，想着今儿个不去纠结妆扮的事，把对颜值的要求调低, 只欣赏舞蹈。

    谁知呢，献舞那群模样还凑合，毕竟都是不满二十的年轻姑娘，得还比较灵，即便不妆看着也有清新之……成这样勉可以夸一句不错，舞却得稀烂。

    苏嫔赶帮衬说：“她们得兴许是没有熹妃娘娘好，胜在新鲜，这胡舞臣妾还是一回看。”

    此言一，乐声都停了，献舞那几个已经排排跪。

    这群挑细选送来的人儿啊，才完一支舞就折在昭了，去之后裴乾还批评了骗他过来那太监，让人别那么浅，以后成这个鬼样的直接毙了完事儿，别拿来说。

他是个念旧的人, 这话也没错，这不……虽然苏嫔才办了蠢事，他想到这人从潜邸时期就跟着自己, 十多年了, 总不忍心对人过分薄, 听说她真的很用心准备, 犹豫之, 裴乾还是去了。

    得亏她没开着一笑降智，要不裴乾又得傻了。

    “你骂，这就骂给朕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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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皇上没瞧中她们，苏嫔心里有些窃喜，又想到人是父亲选来培训好送的，经由自己呈到皇上面前，现在皇上不满意她免不了要吃挂落。

    “朕几时跟你置过气？让你骂你就骂，这么大真没被人骂过，还稀奇。”

    这个稀烂是裴乾认为的，反正他既没觉得新奇，也没觉得格外动人，要说评价——这程度给熹妃场都不够。

    裴乾问她笑什么。

    苏嫔还说她们的是胡舞，比本国的舞蹈更加奔放。

    她们不够专业是事实，但其实没那么差，表演还是需要个舞台妆，素着看总是差味。

    “恭桶里的也新鲜，你怎不尝尝看？说是舞姬却不好好磨练舞艺，的什么七八糟的，就这送去秦楼楚馆给那些不上台面的看了是可能叫一声好，朕看过那么多舞蹈，没见过比这更差的。”

    这个话也对也不对。

    裴乾横看竖看都觉不对，他才不会去想为什么，只知你特地喊朕来欣赏舞蹈，结果就这么个呈现？真是浪费朕的表。

    想到这儿，冯念没忍住，噗嗤笑了。

    他回跟冯念说起来，说里这些人，别是端茶的送的伺候更衣的洗脚的一个个分活得虎虎，一门心思想在他跟前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