塬没有任何狡辩的余地，被判了放拖去。

    这事过后，又议论了几件琐事，退朝之前，那姓赵的御史忽然上前一步，一脸正义凛然，大声：“臣还有一人要弹劾！”

    见萧莨都未多撩一，小皇帝战战兢兢地问：“何、何人？”

    “臣要弹摄政承王御前无礼！面圣不跪不卸剑，且在中驭，目无君上，藐视皇权，有僭越犯上之心！”

    大殿中静得针落可闻，虽然谁都知萧莨的心思，但敢当面发难的这还是第一个，这人不怕死，怕还觉着这么死了能名留青史，是死得其所。

    萧莨淡漠看他一，相比对方的义愤填膺，他平静得仿佛是对方一人在唱独角戏，萧莨没理他，转而问御座上的小皇帝：“陛觉着臣对您无礼么？”

    “……没、没有。”小皇帝哪敢说是，只萧莨那神就快把他吓哭了。

    “见陛不跪不卸剑，可是当日您给臣封王之时，写诏书里的？”

    “是、是……”

    那明明是你自己写的！

    “在中驭是因臣摄政监国，诸事繁忙，为着省时间罢了，臣可有错？”

    “没、没错。”

    小皇帝红着睛，艰难地咽着唾沫，萧莨犹不放过他，森寒的目光盯着他：“既如此，臣何时目无君上、藐视皇权过？”

    “都没有，”小皇帝哽咽，“摄政王别说了，朕什么都不知，真的不知。”

    “那赵御史这般弹劾臣，可算是无中生有？”

    “……是。”

    “陛！”那姓赵的御史气急败坏。

    萧莨冷扫向他，问：“赵御史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对方一张脸涨得通红，半句话说不来，萧莨收回目光：“既没有，那就散朝吧。”

    小皇帝被人送回寝，门之后吓得依旧浑哆嗦不止，听到屋门开阖声响，意识地尖叫喊声：“去！给朕去！”

    有小太监匍匐来，将门关上，凑到小皇帝面前去，小声问他：“陛，靖帝那边又派人送了消息来，问您可愿与他合作？”

    小皇帝猛地瞪向前之人：“田公公死了！还怎么合作？！”

    那小太监的声音更低：“陛不用担心，婢是田公公的徒弟，婢也知怎么联系他们，陛，这是您唯一的机会了。”

    西院里，祝雁停叫人准备了车，等着萧莨回来，带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