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言满霜早在侧布满真气，故意胁破绽，来个“请君瓮”——打不着对手，又何必追着打？让他来打你就是了，愿者上钩。

    （……好个狡猾的小妮！）

    应风失去重心，赶在摔倒前猛击廊，慢了几拍的喀喇崩响伴随木裂，在凝滞的低速时区里看来，宛如木灰的牡丹。

    血脉鼓动似有降低疼痛的效果，应风只觉掌底反馈极，隐觉不妙，但前麻烦更甚，无暇究，便要从满霜畔钻过。

    岂料女郎一拦路，速度又比前度更快些，应风与她换过几招，所幸满霜的拳掌中皆无明显的劲，可能是要追上他的速度不及谷，也可能是都用来化解速对撼产生的反震力。

    前路受阻，后储鹿双姝缓缓爬起，更无退路，应风凭两额鼓胀的血一径加速，但满霜守得铁桶也似，没有伤其命的觉悟，本拾夺不；更骇人的是她的速度渐渐追赶上来，四臂推挪间，冷不防地击他腰侧，仿佛有第三条胳膊，自手以来，男儿首度落于风。

    应风踉跄着小退半步，左臂又被拿住，奋力一夺丝纹未动，冷汗直。

    忽听背后“铿”的一声双剑击，一人：“你这是什么？”是储之沁的声音，自是对鹿希说。鹿希架住她的剑：“你知不知他是奇之主韩雪？”储之沁怒：“那你倒是叫他停手啊。”

    两人语声如常，并未拉或断续，应风惊觉异能消退，视界里的血红一一变淡，全各疼痛不堪，难细辨是哪里、又是何之痛，心底凉透。忽与言满霜冷冷的目光对上，不及开，言满霜反足往他右大一抡，狠辣快绝，如蝎尾旋扫。

    应风前倏黑。昏迷前最后听见的，是清脆的骨裂声。

    他在的转动睛，慢慢恢复了意识。

    不是，是全都在发。这发炎的他很熟悉，都有些习惯了，应风意外的是昏迷时并未回归识海，听冒牌货叔叔明褒暗贬一通耻笑，笑他满手好牌生生打成了相公，指不定要死在自己的女人手里。

    乡愿一的解释是：识海里的应无用不以为他有生命危险，懒与他烂嚼，索放他独个儿疼，检讨怎会落如此窘境。更有可能是昏过去的时间太短，连回到识海都来不及。

    应风有一夜无梦的错觉。他很久没睡过好觉了，居然有几分恋恋不舍，不排斥以另一条骨换好眠。

    “……你有必要断他的骨么？”是鹿希。

    “招惹奇，对我们有什么好？”

    “怕什么？”言满霜冷。“你同我们死了这厮，大伙就是拴在一草绳上的蚂蚱了。这别无选择的滋味，我以为你也该尝一尝。”

    鹿希蔑笑。“你最好祈祷他的不要有事，又或你那姓莫的神医朋友能治好他，否则除了杀人灭，我不知你要如何与奇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