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了，于是他想也没想，把胃药了径直往禁闭室走去。

    “胃疼吗？”

    顾超把杯搁在桌上，药汤还冒着气，张潦把埋在右手臂弯，不愿意抬。顾超看着他冒冷汗的后颈和微颤的，知他一定是疼得厉害。

    “不关了，我带你去医务室。”顾超试着推了推他的手臂，张潦还是一言不发。

    顾超叹了气，耐心说，“我看过你的档案，知你也不容易，你一定也不想变成现在这样。既然来了这里，就好好改造，不过两年时间就能去了，去了就重新开始。你年纪还这么小，未来的路着呢，你要愿意的话就把我当哥哥，有什么委屈就跟我说，我一定帮你。”

    这说辞顾超对每个学员都说过，加上他真挚的神着实能动不少人。只是他没想到，张潦听到这话突然膛剧烈起伏着，抬起被冷汗浸的脸，眶里透着血。

    张潦猛地把桌上的玻璃杯打落在地，在瞬间抓起顾超的衣领把他狠狠在墙上，神凶狠地盯着他说，“顾警官，教犯人时杯不要砸在柜上，要脆地砸在犯人上，知吗？”

    “电警要通上电打在犯人腰上，骂人的时候别脸红手抖，知吗？”

    “不了我们，就换个人来。”

    “听懂了吗？小菩萨。”

    张潦鬓角冷冰冰的汗甩在顾超脸上，他伸手拍了拍顾超吓傻的脸，把人松开了。顾超虚脱地从墙上落去，神中满是惊愕，他看着张潦什么话也没说。

    泥地上玻璃渣撒了一地，顾超麻木地用手捡着，后来才想起来该去拿扫帚和拖把。理完之后，他关上禁闭室的门就走了。

    第4章 被

    第二天清晨，是顾超的同事王涛来打开禁闭室门的，张潦跟着他沉默地走回了三班宿舍，今天天气很好，一路上光透过窗洋洋地洒来。张潦推开宿舍门，自己床铺上空空的，只有一块破旧的床板，被褥枕都不见了。

    宿舍里只有老黑和杨帆两个人，其余人都去洗漱了，张潦什么也没问，一个人翻到上铺在的木板上躺着。

    杨帆一边抹着面霜，一边踮起脚凑到张潦床边说，“张哥，是顾警官把被抱走了，八成是去晒了，我早上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