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冷得似乎很难熬，顾超刚踏去就忍不住打了个嚏，他抹了抹鼻，有些得意对张潦说，“猜猜超哥给你带什么宝贝来了？”

    说罢，他突然抓起张潦的手自己的警服大衣里，手一片温，甚至有灼烧。只见顾超从衣服里掏一个袋，丢张潦怀里。

    “你手冰凉冰凉的，快捂捂。”顾超又打了壶来，替张潦倒了杯。

    张潦一直没说话，看着顾超忙忙。

    “有事就叫我，今天我值夜班。”

    刚要走，顾超想起什么似地，又转折回来，往张潦袋里了堆东西，又笑嘻嘻地走了。

    是一把大白兔糖。

    顾超不知听谁说起过，说是心里太苦的人才喜吃糖，所以他想让张潦多甜一甜。

    回到值班室后，顾超泡了杯康师傅面，又一动不动地坐在监控前，他还记得那天就是在屏幕里发现张潦胃痛，那人还不知好歹地训了自己一顿。

    顾超无聊地数着禁闭室桌上大白兔糖的糖纸，一张、两张、三张…张潦会把他摊平，整整齐齐地叠成小方块，嘴里单边嚼着糖，直到把那一把糖都吃没了。

    值班室正对的墙上贴着“教育、化、挽救”六个大字，顾超突然有一很烈的念，他要挽救张潦这个失足青年，通过教育、通过化，因为他直觉张潦并不属于这里。

    想着，他拿起禁闭室的钥匙就径直走过去。

    张潦意外地看着顾超走来，还自带了一把椅，跟张潦隔着桌对坐着。

    两个人对视着，顾超着鼻，突然不好意思起来。他摸了摸脑袋解释，“一个人值班太无聊了，找你聊聊天。”

    “嗯”

    顾超刚要说话，从桌面过来一只袋，地搁在他大上，温度一路攀升，直到到了他的心。

    这间禁闭室似乎没那么寒冷了，顾超掏了衣服袋，抓起张潦的手，又往他手心里了一颗大白兔糖。

    他刚刚摸过袋的手，碰起来的。

    “喜吃这个？”顾超说。

    张潦没回答，剥开一颗糖递到了顾超嘴边，他意识地张开嘴咬住了。

    郁的香在嘴里蔓延开来，黏黏的、甜甜的，像是小时候的味。

    “顾警官。”张潦主动叫了他一声，“对不起，害你淋雨冒了。”

    顾超把糖在嘴里，糊糊地说，“没事，我就是有鼻炎，不是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