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老领导，已经没什么人知了。

    这里面的老领导就包括副所程国庆，当时他是顾超所在的区，是他后来鼓励顾超参加成人自考，看着他考当地一所大专警校，看着他大独立，可以有能力跟过去说再见。

    原本以为顾超会越飞越远，谁知小伙毕业后还是要求回到双桥。

    当时，监狱工作是最末等的选择，墙之失去自由的不仅犯人，狱警工作条件封闭，上班期间通讯工都要上缴，大量的加班值班，节陪犯人是常事，更别说周末和法定节假日。

    再加上压力大、风险，监狱留不住人，程国庆是没想到顾超会想回来，而他给的答案是，双桥是他最熟悉的地方，别的地方他也不知去哪里。

    只是可惜由于政审问题，顾超现在都不是正式编制，程国庆往上跑了不知多少次，还是解决不了。

    有污终究是有污。

    不过，好在顾超似乎也不在乎。

    那天张潦回来后，把三班宿舍的人都赶到门外，锁了门，跟常石单独谈了十分钟。他们说了什么，没人知，最后张潦揪着常石衣领压低声音说，“记着，我们井不犯河，别给顾警官惹事。”

    三班的人挤在门边半个字也没听到，推门而时只见着常石面难看地垂坐在床边，而自那之后，三班竟暂时老实了起来。

    今年的寒异常凶猛，一冬就大幅降温，十二月的某一天竟已起了大雪，一觉醒来，双桥未所银装素裹，场上白茫茫一片，树枝都被厚重的雪压弯了。

    双桥督促学员都换上棉囚服，顾超还动了小心思，批发了一大袋线手，发给一二三班，还给每个班发了几支冻疮膏。

    “想要哪副手？让你先挑。”顾超怼了怼张潦的手臂。

    “我不需要。”

    “听超哥的，不骗你真有用，不然了冻疮起来痛起来有你难受的。”顾超从袋里摸了几副手给张潦看，尽他已经尽量往朴素里挑，但批发市场的手都可得很，每只上总得绣个卡通图案。

    张潦垂眸，看着顾超红的手指没说话，最后实在拗不过顾超，挑了一副织着一只兔图案的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