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他似乎听到了自己心中冰封的湖面一块块裂开的声音，鲤鱼从冰窟窿里一跃而起，岸边柳树了芽，迎晃着脑袋。

    顾超穿好绳把卡片小心翼翼地系在苗上，满意地东看看西看看。

    “对不住啊哥们儿！”

    积极改造、迎接新生。

    张潦还没来得及回答，只见球场上一只篮球脱手，直愣愣地冲着两人飞过来，速度快得躲避不及。

    顾超轻快地叫了他一声，大概是开了，整个人也轻松了不少。他脚边的塑料袋里装着苗，桶和铁铲也堆在一旁。

    “不去打球吗？”两人面前的场上行着篮球赛，太光直直地在篮筐上，年轻气盛的犯人通过打球来发积攒的力。

    张潦接过顾超手中的铁铲，两个人面对面铲起了土。天气和起来，顾超双手的冻疮基本没了，今年比往年好了许多，或许这得归功于张潦，两人偷偷见面的时间里，张潦拽着顾超抹的冻疮膏比他开说的话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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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警官，也帮帮我们呗！”不远的学员调侃着，都看得顾警官待张潦特别好。

    学员们都在狱警的指挥开始忙碌起来。

    顾超不好意思地挠挠，喊，“等着！等着！”

    “听后勤科说这次买的是光玫瑰的苗，他们说这个品在外卖得可贵了。”顾超边扶正苗边说，张潦沉默地往坑里埋土，“我问了说是第一年，第二年结果，你狱前应该能来。”

    两个人浇完，顾超又从后面的兜里摸一张纸和一红线来，所里特意给每个人印了卡片，挂在自己的小苗上。

    张潦坐在靠墙的树荫，看着顾超洗完手小跑过来，走到跟前时，顾超孩气地甩了张潦一脸。

    和煦的光照在顾超侧脸上，透着光能看到脸上细微的小绒，张潦看得有些失神，好几铲土都漏在自己鞋上。

    张潦一声不吭地站在边上，一晃神仿佛看到了这株小苗快似地迅速大，直到枝挂满了饱满浑圆的果实。他就这样看着顾超，似乎跨过秋寒冬，直接从天看到了盛夏。

    张潦于2015年3月12日。

    卡片上写着—

    “张潦！”

    有人来捡球了，但他俩都维持着这个姿势没有动，两人脸挨得很近，鼻息

    “到时我们尝尝，他们说这个品又甜又香。”顾超笑着说，伸手指了一旁宿舍楼的窗，“以后我就每天看看，哪天发芽条了、开结果了，我第一个就能知。”

    张潦也对植树没兴趣，刚想转走就见着顾超隔了老远挥手叫自己。

    就是一瞬间的事，张潦极快地转，双手撑在顾超耳侧，篮球结结实实地砸在他的背上，又很重地反弹到地上。

    张潦摇了摇。

    “你篮球应该打得不错。”顾超怼了怼张潦胳膊，说，“次有机会咱们比比。”

    何小飞请了好几天假，说自己伤疼，连着几天都躲在宿舍里，还被人嘲笑那玩意这么没用的话，还不如再割掉。

    狱警宿舍区后面原先是一块菜地，胡地了些青菜、茼蒿、萝卜等，今年虫吃得厉害，气温又低，这些菜竟没熬过打霜全死绝了。利用这次植节，双桥未所一合计决定搞一波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