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抬就走。

    背对众人，赖妈妈“哼”了一声：“输了就是输了，你不用给我帽。放心，十两银，绝少不了你的。”

    听她忽然客气起来，月牙儿一时有些不适应，却闻薛令姜：“她素来是这样的，天晴就是戏，雨就是忧。你且坐着罢，还是说

    “三娘给我尝过赖妈妈的手艺，我也是在此基础上加了些自己的想法。若不是赖妈妈，我也学不会。”

    “怎么不可能。”絮因上前一步，献宝似的将两碟儿酥油泡螺摆在一起：“你看月牙儿的，样比赖妈妈的小巧，还是一红一白两，多好看啊！”

    慢条斯理的吃完茶，赵秋娘又试一试另外一碟儿酥油泡螺。尚未，香已充盈于鼻尖。喂嘴里，如甘洒心，而化。最妙的是郁香之中，夹杂着若隐若现的玫瑰香。没有半腻味，清新若雨后玫瑰。糖在油里是很矜持的，似瘦相宜的人，回味甘。

    赖妈妈的手艺，怎么了这么多？

    絮因“噗嗤”笑了声：“姑当真有光，你赞的那碟儿是我们月牙儿的。”

    “这个好！”赵秋娘斩钉截铁，一把掀开丝帕，却瞧见赖妈妈脸微青，很是尴尬的样。

    她手里摆着两碟儿酥油泡螺，一双却直愣愣地看着赖妈妈。

    月牙儿拿到了赖妈妈输给她的十两银，是一个小丫拿来的，脸拉得老。

    絮因倒是很畅快，张罗着要拿些旧衣裳送给月牙儿。

    月牙儿倒是上前一步，说：“承蒙姑厚，多谢赖妈妈指，否则我也不这样好的酥油泡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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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散了之后的冰心斋，蓦然静了来。

    絮因全然不以为意，瞧瞧，这老货就是急了。

    她转退，絮因追着喊，得意洋洋的：“哎，你的十两银呢？这么大的岁数，还想欠人小姑娘银不成？”

    不自觉地，赵秋娘角微微扬起。许是这泡螺儿的小巧玲珑，又或者是过于味。她吃完一整个泡螺儿还意犹未尽，于是叫丫鬟又喂了一个。

    赖妈妈脸上青一白一，压抑着绪，上前给赵秋娘和薛令姜分别了个万福：“是老托大，技不如人。”

    第14章 双

    谁是月牙儿？不是赖妈妈的么？赵秋娘微微前倾，睛微微睁大，显一副很吃惊的样：“什么，是你们找的那个穷丫的？不可能啊！”

    “赖妈妈指过你？”赵秋娘连声问。

    这碟儿酥油泡螺有些甜了，估计是那穷丫的。没见过世面，忽然有了糖就拼命放，殊不知过犹不及，倒显得有些腻。赵秋娘心里想着，不过她个小丫，能成这样，也算有天赋了，难怪能吓唬住薛令姜。

    说来的话，就跟泼来的似的。赵秋娘说月牙儿的好吃，看你这老货还有什么可说的！

    赵秋娘也推说有事，一风似的走了。

    她说的真意切，并没有半嘲讽的意思。让赵秋娘觉得稍稍回来了些脸面。

    赖妈妈驻足：“正要去拿。谁没事带着银在上到晃，叮叮当当跟没盖的半桶似的，不知几时有麻烦！”

螺，味中规中矩，甘甜，但吃过后还是有淡淡甜腻。赵秋娘吃了茶，中和了齿间的甜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