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颗雪衣红豆吃去，满都是香甜。

    带着一大包雪衣红豆，月牙儿敲开了氏新家的门。

    来招呼她的，是那个从月牙儿挑担卖卷时就来光顾的小丫鬟。

    “你怎么来了？”

    月牙儿没直接说来借钱，只是扬起手中用红纸包裹的心，笑：“看过年了，我想……看看我娘。”

    小丫鬟皱了皱眉，拉她门：“你在这儿等一，我和大娘说一声。”

    月牙儿来之前，徐婆就同她细细说了一遍氏的新家。氏嫁的这一人家姓曹，是个百，家里很有些家底。只是氏嫁过来并不是正室，只是第五房小妾。

    “听说，这曹百在你娘年轻的时候，就曾上门求娶过呢。”徐婆顾忌着月牙儿的心，说的也糊糊的。要不是月牙儿曾听过其他街坊八卦她家的事，还真不明白。

    好像是说氏十来岁的时候，去上香，刚好给曹百瞧见了。后来曹百几经周折，查访到氏是谁家的女儿，亲自带了聘礼上门来求娶。氏爹娘是见钱开的，见曹百的聘礼那样丰厚，笑得连皱眉都来了。

    可氏却不肯答应这门亲事，自己拿了把剪抵在自己脖上，说非月牙儿她爹不嫁。

    氏爹娘夺剪，把她打了个半死，也没打消氏的念。

    谁晓得兜兜转转，她还是成了曹百的小妾。

    通传大娘之后，小丫鬟领着月牙儿往氏屋里去。

    到氏屋前，月牙儿的脚步忽而迟缓来。

    她当真有必要去见氏吗？

    作者有话要说：　　这菜在东北叫雪衣红豆，在浙江叫清羊尾，在北京叫炸羊尾。

    第24章 酸梅

    氏的屋前，有一个石砖砌的台，独自栽了一株腊梅。开得疏疏落落，好像没什么人她，但却梅香清逸。

    月牙儿从腊梅畔过，抬脚跨屋。小丫鬟将油单绢帘放，知她娘俩要说些私房话，因此只在屋外守着，并不去。

    屋里已烧着炭盆，没什么烟，意。氏伏在小桌上，正打络。她穿着一绣短袄儿，鬓上簪了一只金钗。整个人微微圆了些。

    听见动静，她抬一看，立刻撑着小桌起，险些撞翻了桌上的果盘。像错了事被捉住的孩童，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