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总要祭祀，既然要祭祀就要有祭品，除却鸭猪之外，大多人家也会将年糕作为祭品之一。再说拜年的时候，总不好空着手去，总要提些好看吉祥的心，面才有光。

    月牙儿打着就是这一分人的主意。

    月牙儿见他拿着那鲁智画片左瞧右瞧，不由得轻笑起来：“就是这个了，总共有八十张呢。”

    月牙儿说话的时候，唐可镂已经将炸薄糖片的那一小包吃完了。他还恋恋不舍，倒过来看里边还有没有，谁知竟然掉了一张画片来。

    “鲁智！这是《浒传》里的人啊，你也看了这书？”唐可镂惊喜。

    她从毡包里拿了一叠儿画片来，折扇一样打开给唐可镂瞧。

    月牙儿见他起，自己也站起来告辞：“那就多谢先生了，没什么别的事，我先回了。”

    她的大块糖，是为人们过年时的消费习惯专门定制的。再者这糖起来，也没有松小贝之类的工序多。她和鲁大妞合力去，有时鲁伯也会来搭把手，帮她们打年糕。因此起来又快又好。

    有愿意自己动手的人，也有很多于各原因懒得动手，直接买年糕来的人。

    “除了糖，还给先生带了副新鲜玩意儿。”

    唐可镂接过画片去看，不由得啧啧称奇：“这画比小人书上的要利落多了，着实好看。”

    也有夫妻之间没默契的，冒冒失失的丈夫一木锤来，险些砸到妻的手。那女人就会起来打她男人的脑壳，骂：“你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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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将“扯胡”字牌的玩法，逐一解释给唐可镂听。他本是个玩吊牌的手，一就通，拿着一画牌，不释手：“这个好，这个好！”

    “你放心，”唐可镂忍不住要去和其他士大夫炫耀他新得的画牌，起说：“就算你不特意给我送吃的，我也会好好教导勉哥的。他真是块璞玉，一就通。”

    月牙儿笑着应了：“这牌就送给先生了，勉哥那里还望先生多尽心。”

    “不仅能看，还能玩呢。”月牙儿指着一张画片上的红“十”字：“若是凑齐了八十张画牌，就能打字牌。”

    “等一，”唐可镂忽然想起一件事，同她：“前几日有个老朋友带了一个西洋和尚来吃茶。那西洋和尚吃了你的松小贝，说他有法让松小贝更好吃一些，想要见你，

    要晴朗的天气，妇人们叫自己家丈夫来，抡圆了胳臂用木锤打年糕。丈夫打一，妻就飞快地将年糕团折一，非得夫妻齐心协力，才能打又甜又糯又有嚼劲的年糕。

人家都在月牙儿家一齐将年糕好、打好。

    他生怕月牙儿将这字牌收回去，连忙说：“萧丫，你给我留八十包炸薄糖片，还有那红纸包装的，也要四块。”

    他将画片摊在掌心一看，只见是用墨画的一个小人儿，寥寥数笔，却极为传神。画片方有一行小字，写着“鲁智”；而在左上角的位置，有一个黑的“壹”。

    吵吵闹闹的，小院里闹的不得了。

    月牙儿解释：“这字牌的玩法，有个俗名叫‘扯胡’，三个人就能玩，最适合过年时候亲友聚在一起打发时间。”

    “浒八十一匠，每一个我都画了。找了一家印刷店刻成雕版，印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