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见青倒是驾轻就熟，了几样心和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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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见青磕着瓜，看着远的彩灯问。

    很奇怪的，在一个不算熟悉的陌生人面前，月牙儿却轻松一些。

    “这是……”月牙儿又尝了两粒：“是黄豆。”

    她斟酌了一会儿，方才开，却说起了《海的女儿》的改编版。

    柳见青：“不错，这个叫‘梅豆’。用当季的梅和黄豆一同熬煮，再用红曲染。梅微酸，但加上木樨和糖之后，酸便成了甜。灯市的时候，吃这个最好。而这家的梅豆又是的最好吃的。”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月牙儿这时才察觉到，在这个问题上，她有些过于钻角尖了。

    “再说了，难王和公主在一起，难就为了报恩？那王肯定是对公主有的呀！”柳见青教训月牙儿：“报恩的方法有千千万万，说起来，我还对你有恩呢。你第一反应是和我在一起？”

    她确实想和人倾诉，可是……

    这些天，月牙儿心里藏了事，的确不好受。可她偏偏谁也不能说，也没人听她说，心里堵得慌。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

    “……后来这哑娘就自赎嫁了人，也是当时妹里的一段佳话。”

    她这话倒醒了月牙儿。

    月牙儿之前从没在这样的茶摊吃过茶，因此有些好奇。

    闻言，柳见青回着看她，似笑非笑：“一个朋友？怕不是普通朋友吧。”

    月牙儿踌躇一，说：“我有一个朋友，他母亲是二十四桥来的。”

    月牙儿既然同她了底，柳见青也将有关哑娘的事说与她听。

    “多谢柳姑娘，是我想偏了。”

    梅形白瓷碟儿里，摆着好些豆，是红的小粒。乍看之，月牙儿也认不。

    柳见青生得瘦，混在人堆里，她这男装倒很不显。她领着月牙儿，到秦淮河边一茶摊坐。茶肆临，有清风明月，望灯市万千，颇有趣。

    柳见青轻轻笑起来：“说来听听嘛，我说你怎么一个人来看灯市呢，心里藏了事不难受吗？”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从前东海有个鲛人……她救了落难的王，可当鲛人不顾一切来到王边时，却发现王已经娶了公主，并将她错认为救命恩人……公主知这事的时候，鲛人已经化作泡沫不见了，可公主该怎么办呢。”

    “好吧，”柳见青喝了一果茶：“你不说，我也不说。”

    在她戏谑的目光里，月牙儿涨红了脸：“就是一个朋友。”

    月牙儿觉得她说得糊里糊涂，难为柳见青竟然听懂了。

    “好端端的，你打听二十四桥的事什么？”

    这时茶也送了过来，柳见青拍一拍上的瓜壳，说：“别谢来谢去的，说会儿话而已，你尝尝这个。”

    “你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柳见青吐一枚瓜壳：“首先，那鲛人救过王，难公主没救过他吗？没有公主，单凭一个不能上岸的鲛人，谁知王会不会死？”

    许是看了她的忧虑，柳见青又说：“我一个场女，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心里明镜似的。你说说，不说算了。”

    柳见青慨：“之后就没听说过了，我要攒够了

    她拿起两粒在嘴里，“嘎嘣”一，梅的清新伴着豆香在腔里漫散开来，微微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