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月牙儿竟在夫庙前站定，朝他一笑，而后她径直往夫庙里去。

    鬼使神差的，他也踏了夫庙的院门。

    说是夫庙，其实也不确然。这一庙宇挨着贡院、官学、孔祠，中有一座殿宇，专门供奉着掌士人功名禄位的文昌帝君。

    这样独天得厚的位置，几乎每一个试图走科举路的读书人，都会来这里拜一拜，期望试能有一个好成绩。

    学们敬的香，彻夜不熄，整个殿宇都弥漫着一香火味。

    想要拜文昌帝君，是要排队的。

    月牙儿等候在一旁，见有领着孩来拜神的妇人，手中挎一个竹篮，里面摆着时令鲜、一捆小葱、一把芹菜、一串粽，不由得好奇问：“这可有什么讲究？”

    妇人见她是一个小姑娘，便不厌其烦的同她解释。原来葱谐音“聪”，象征聪明；芹谐音“勤”，表示勤奋好学；而粽有一个“粽”字，说明一能中状元。这些都是拜文昌帝君的祭品。

    月牙儿还从没听说过这个，转看见吴勉，轻声笑起来，凑过去问他：“你带着粽来拜过文昌帝君吗？”

    “没有。”

    月牙儿：“我改日给你包一篮碱黄粽，用那可以沙的黄包在掺了糜的糯米里，用粽叶一捆，上锅蒸得香香！没人不喜，这文昌帝君要是个馋嘴的，也定然会给你开后门。”

    听她这七八糟的胡言语，吴勉不自禁地弯一弯嘴角。

    “对嘛，你笑起来这么好看，就该多笑！”月牙儿抚掌。

    她一说，吴勉就不笑了。

    真是不可。月牙儿心想，拉着吴勉一同去拜文昌帝君。

    吴勉拗不过她，两人等了一会儿，并肩在神像前跪。

    月牙儿阖上眸，心中默念：若天上真有神明，一愿她两世的亲人健康平安、二愿吴勉能够科举中、三愿……

    她偷偷将睁了一条小，去看边的吴勉。

    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相见。

    但愿神明不要觉得她啰嗦。

    拜完神，两人买了一盏灯，往杏巷走。

    一步一步地，远了灯火繁华。

    明月伴清风，照着两人影成双。

    月牙儿忽然问：“你向神明许了什么愿？”

    “说破了，不灵。”

    “好吧，你许了几个愿？”

    “一个。”

    “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