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儿定了定神，方向他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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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吃完了，这两人才反应过来，都有些不好意思。

    才学，县学大门里涌来好些秀才。这么多人里，月牙儿一便望见了吴勉。

    玫衣同窗咳嗽了一声，满满的都是暗示。

    寒暄过后，程嘉志和雷庆不说话，也走动，只满期待的望着月牙儿。

    “我知。”月牙儿说：“是雷庆，那日揭晓时，来杏馆一起吃过饭的。”

    “是，劳你久等。”

    这几样心里，最先被吃完的就是米糖。

    雷庆笑起来：“我想萧姑娘也忘不了，那回我把土撒到唐先生上了，他追着打了我两圈呢！”

    “你要相信，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带着吃的。”月牙儿抖一抖她的琵琶袖，从里边依次掏一包米糖、一包饯、一包白糖薄脆。

    定型之后的米糖，大团的米白里带着细碎焦糖，是将米饼在油锅中炸透后独有的泽。很酥、很脆，可以毫不费力的掰一小块吃。咀嚼之时，化渣，很香甜。吃完了，犹有一余味，那是稻米独有的清香。

    之前同窗闲聊时，吴勉听了一耳朵。说是扬州的胭脂粉

    “次一定请你们去我家吃席。”程嘉志摸了摸，笑着说。

    吴勉这才有时间，和月牙儿静静地呆一会儿。

    一包米糖，吴勉统共只吃了一块，其余的，全给程嘉志和雷庆他们抢着吃了。

    几人说笑一阵。互相拜一个早年，各自寻自家仆人去了。

    吴勉向月牙儿介绍：“这是程嘉志，这一位是……”

    “我也要去。”雷庆连忙：“他自己说的啊，咱们都去。勉哥儿，你记得我跟你说过罢。他们家专门有一条船，可以在船上钓了鱼直接煮着吃，听说味特别好。”

    他们三人在这里吵吵闹闹，旁的同窗也不知在说什么，吵吵嚷嚷的。

    “学了。”

    程嘉志和雷庆彼此换了一个神，这小没救了。

    三个少年睁睁的看着月牙儿一个小姑娘从琵琶袖里掏这么多吃，目瞪呆。

    是一盒鸭粉，细腻洁白，带着一淡淡的茉莉香。程兄有家人从扬州归来，提前来了书信，问需要带些什么东西。吴勉听说后，特意请他带一盒鸭粉来。

    月牙儿是散着手过来的，没见到她提着盒。

    要说这琵琶袖是真的很实用，袖大，袖窄，往里面能好多东西。月牙儿新的衣裳，几乎全都是琵琶袖。今日门前，月牙儿甚至想往里面一个小壶，幸亏被柳见青制止了。

    他今日穿了一件白襕衫，如鹤之姿，望之令人心动。

    吴勉却扬了扬嘴角，一样一样接过油纸包：“她一向聪慧。”

年的书念来，连吴勉自己也没明白，为何他就结识了这样多的同窗。明明一开始，他在唐可镂那儿念书的时候，都没几个朋友。

    他从衣袖里摸一个黑漆螺钿小盒，递给月牙儿：“你涂着玩罢。”

    吴勉咳嗽一声：“那个……你今日没带心罢？”

    “这……琵琶袖还能这么用啊？”程嘉志喃喃。

    树的月牙儿听见动静，抬起望向县学大门。

    程嘉志笑着拍一他的肩膀：“我请他们吃，你又跑来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