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那是当然。”

    裴清仪想起她现在是自己二嫂的份，有些赧然，，“老夫人也很公正的，真是犯了错，也不会偏袒谁的。”

    提起沈钧，裴清仪的脸上也不禁浮起浅浅的笑容，“段你放心，我在这里一切都好，老夫人也很照顾我。”

    段月笑了笑，说，“老夫人是最偏心的，你嫁给了老三是享福气了，她呀，肯定也是最偏心你了。”

    也是，知这些事儿的人无非都是他亲近的亲朋好友，大多都记挂着以前徐家的风光，就算徐家破落了也还守着那清贵名声，是看不起他这样的，也自然不会跟人说起他。就连今天他的婚礼，除了几个好友来了，其他徐家的人一个也未曾来过，甚至连联系都和他断了。

    她以前见的裴清仪那是整个徐家捧在手心里的大少爷，虽然自小没了母亲，但裴老夫人给予的关怀也是绝无仅有的。

段月心神一窒，竟然差接不稳他给自己的那杯茶，“果然，你、你是？”

    “嗯。”

    “裴老夫人现在还好么？”段月问。

    那时的小小少年同样气质清贵，举手投足不错，被裴老夫人教养得极好，只是骨里难免透那么不人间烟火的清，也是从没见过人间疾苦的小少爷。而现在的裴清仪却变了很多，气质温了不少，从来都是带着与人为善的温和笑容，骨里那清也完全消磨殆尽了。

    “清章。”段月把那杯醒酒茶慢慢放，喃喃念着，她再看向裴清仪的时候神中难掩的欣喜，只是那欣喜中还有一丝愧疚和惋惜，问，“你现在改了名字了？”

    “我是清章。”裴清仪再提起这个早已废弃的名字的时候，还有些恍惚。

    之前的徐清章早就改名换姓，成了另一个人。许多人只知徐家大少爷无所寻踪，却不知他后来被人包养当了剧组的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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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月哽，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她沉，好一会儿，伸手轻轻抚上裴清仪的发丝，动作间是女独有的温，轻声，“去了也好，继续待在这世上也是受罪，只是苦了你了。我记得我最后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才上初中吧，现在竟都嫁人了。”

    段月心中有无数叹息，但总觉得在他大喜的日不该提，只能掩了悲伤绪，握着他的手问他，“他对你好么？我看他很喜你，在敬酒的时候几乎都为你拦来了，明明他也不怎么能喝酒的。”

    段月不知他这些年经历了什么，只是看着他这些年的变化心发酸，说不上什么滋味。

    他们说了一会儿，才发觉已经聊了快二十分钟了。

    “老三是个有能力的人，心地也好，你跟着他是不会吃苦的。”

    裴清仪轻声，“徐家里了事儿之后，祖母怕我受到牵连，就让我改了名字。我现在随祖母姓裴，名也改了，叫清仪，是祖母起的。”

    “……”

    也许那清还有，只是，再也不表来。

    裴清仪摇摇，只惨淡一笑，“在医院住了几年，去年冬的时候去了。”

    段月心中百集，她怎么都没想过在这里能见到裴清仪，之前她看了一沈铮给他看的沈钧媳妇的照片的时候，只觉得有一熟，却没想过他会改名换姓还成了自己的妯娌。

    恍然隔世了。

    “嗯，他对我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