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淡淡。

    池言歌全程听了他话，啧了一声，说，“你能说那么一大段话，不容易嘛。可惜，人家不是因为这事儿烦心。”

    江留皱皱眉，“那是？”

    “你那么多嘛？好好拍你的戏去吧，接来又不是我俩的戏。你俩话不投机半句多，还不给我们俩留二人空间？”池言歌呛他。

    “……”

    裴清仪知他是一片好意，江留很少会声安别人，他应该谢的。

    “谢谢导演。我今天回去之后会尽快调整好状态的，不会把绪带到工作上来。今天实在抱歉了。”

    江留不说什么了，他，了声“辛苦”，便回去继续拍其他人的戏份了。

    “你的手机我让我助理帮你拿回来了，还在我休息室里。今天也没我戏份了，要不咱们中午一起吃一顿？”池言歌问他。

    “不用了……”

    裴清仪摇摇，轻声，“我家里可能有人在等我的。”

    “……”

    “好吧。”池言歌想，可真不一定是有人在等他。

    如果是照着他昨天猜想的那样，他觉得大概率只是裴清仪一厢愿罢了，他都不知一个拈惹草的人是怎么值得裴清仪这样的人去委曲求全的。

    这事儿，如人饮，冷自知，劝是没法劝的。只是，作为一个朋友池言歌觉得自己应该说一句。

    “小裴，我比你大一岁，就这么叫你可以吧？”

    “嗯。”

    “以后别太委屈了自己，你像这样的人，有相貌有品行还很年轻，要找什么人都是绰绰有余的，没必要吊死在一棵树上。”池言歌说。

    “……”

    裴清仪沉默了片刻，没有正面回应，只是说，“谢谢。”

    “不用了。”池言歌笑了笑，“你这人还真是和一样，都歉，还谢，得罪不了人，以后路总是坎坷不到哪儿去的。”

    “那可不一定。”

    裴清仪转朝他笑了一，说，“也并没有多好的结局。”

    “……”池言歌忽觉自己失言。

    他正要说什么将功补过，但青年却已跟他别，说次再见，池言歌也只能朝他挥挥手，目送他离去。

    好人不命，戏里戏外，总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