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钧叹了气，同样说他不用说抱歉，裴清仪这样时而冷漠时而小心翼翼对他的态度让他无奈。

    沈钧痛恨自己这几年的缺席，想要弥补，但似乎要弥补的太多怎么都填不满，只能尽力把一切都到最好。

    “……”

    沈钧看着青年走到小小床边，声音压低了些，说，“别吵醒他，昨天给他用温酒了几次，现在温降来些了，等他醒了再吃些药就好了。”

    他和沈钧一起吃了早餐，茶饭不思，只是略喝了些粥就不喝了。

    裴清仪睡得并不安稳，他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小孩额上的，梦里都梦到小小发烧况严重，要手术，焦急得连梦里都念着小小的名字，却被男人耐心的呼唤给从噩梦中拽了来。

    沈钧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避开了，温声说，“醒了就去吃早吧，你昨夜没有吃饭吧？”

你不用谢我的。小小毕竟也是我的孩。”

    裴清仪缓过神来，清醒了不少，他抬看到男人底密布的红血丝以及掩不住的疲态，心中惊讶又抱歉，不知自己昨夜居然就这么睡着了。

    时至凌晨的时候，沈钧看到青年已经垂去了了，可手心还是牢牢握着小孩的手，叹了气。

    “清仪、清仪？”

    男人小心翼翼地把青年的手指一掰了来，顿了片刻，又把青年拦腰抱了起来，轻轻地放在了一旁的床上，为他掖上被角。

    两人彼此沉默了好久，裴清仪让他休息一会儿，但沈钧却忙

    男人把碎发为他撩去，指尖碰到许久不曾及的温肌肤时留恋不舍，又到青年肤细腻的颊边，想起刚刚抱他时明显轻了许多的重。

    “嗯。”

    男人念着他的名字，握着他的手喊他。

    而他为什么、却一都不知呢。

    再看了看自己躺着的床和盖得好好的被，裴清仪立刻明白了这一切都是谁的。

    “沈先生…”

    青年动了动，看着男人的黑圈，“您……不会是一晚上没有睡吧？”

    “……谢谢。”

    沈钧关切地问他是不是胃不好，说自己去买开胃的小，裴清仪只说不用了。

    男人一晚上不曾合，要时刻注意着小孩的温理降温肯定是很累的，裴清仪心里越发过意不去了。

    沈钧好久没有过仔细看他的机会了，如今夜人静，终于能够好好端详他的模样的时候心中竟有些生怯，怕他一秒就睁看到自己，以为是扰，却还是不舍得把目光移走。

    裴清仪猛地睁开睛，额上都是冷汗，一回便看到还在病床上躺着睡得酣沉的小孩，心里稍微定了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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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钧心中酸楚，想他颊边的也清减了不少，这两年自己带着孩应该很辛苦吧。

    他了床，“我先去看一小小吧。”

    裴清仪意识到失言，立刻说了声抱歉，低着，地握着小孩发的手。

    青年始终陪在小小边，尽病房里有陪护床，沈钧让他去休息一会儿他也是睡不安稳，沈钧便只好也陪在他边，给他添了衣裳。

    这样避重就轻的回答让裴清仪心里不是滋味，更加确定了男人昨天一晚上都陪在病床边没有合的事实。

    沈钧轻描淡写的话却让裴清仪更愧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