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客。

    李锦瑟正准备走的时候，老方丈命小沙弥捧了一块玉牌递过来给李锦瑟。

    李锦瑟不解的看着那那方丈，那方丈笑了笑，“老衲觉得与施主有缘，这块玉牌乃是本寺开过光的，可保施主平安。”

    李锦瑟恭敬接过谢随沈继门去，她走到门槛停驻，继而回走到那老方丈跟前低声问：“我有一事想要请教大师，如今的我已不是原来的我，不知大师对这句话怎么看？”

    老方丈捋了捋胡须，一副莫测的样，“施主所问之事，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李锦瑟见他说的模棱两可，只觉得这方丈忽悠人的本事十分，见沈继已回过来不变多问赶跟了上去。

    回去的路上李锦瑟正想着那老方丈的话，只听沈继说：“那月娘本是府里的低等人，被人欺负时我哥哥救了她将她留在了院里，后来我哥哥喜她，不愿委屈她，央着祖父许了他娶妻时便予他个贵妾，当时连份都给她安排好了，却不曾想每隔几个月，我哥哥便因病去世了，他走的时候拉着我说，月娘胆小可怜，嘱托我多看顾些，祖父见我哥哥过世时她哭的意切，再加上我在一旁说话，祖父大抵是想起哥哥在世时对他过于严厉，一时心，这些年便一直以小之礼养在府里，她从前，并不是这样。”

    “原来如此，”李锦瑟低枕在他的掌心，低声：“沈大哥哥一定是极好的人，那你母亲为何……”

    沈继轻抚她的发丝，低声：“我母亲得知哥哥去世的消息便病倒了，缠绵病榻数月，清醒时便抱着哥哥的衣坐在那儿垂泪不止，后来有一日醒来，将哥哥的死忘了个净净，在她心里，一直认为哥哥仍是在太原陪着祖父，可她却至此不肯跨太原一步，哥哥的死成了她心里永远的痛，一开始父亲还请太医来瞧，谁知她只要清醒些便是不吃不喝不言不语的待在哥哥的屋里从天明坐到天黑，后来，父亲觉得既然如此，宁愿她什么都不记得，便令府里的人谁都不准再提哥哥，就连他自己，也绝不提他还有一个孩。”

    “瑟瑟，”沈继哽咽，“我有时候心里总是觉得痛苦，他们都忘了哥哥，哥哥一人在这孤零零的山上，我——”

    李锦瑟见他眶微红，极力隐忍的模样忍不住心疼，她起将他的放在前轻轻拍他的背，“不提不代表忘记了，不了，如母亲这般，岂不是更好？”

    沈继没有再说话，只将埋李锦瑟的颈窝里。

    李锦瑟只觉得怀里的人微微颤抖，颈窝里一片意，她心想，沈大哥哥去世这么多年沈继都难以接受，更何况，是活生生见着灵魂却已换了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