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别人穆千山是失意寡，却不知他就那般不喜与人言语，加之，他既不会突厥语，从来也不知那些人在说什么。

    有一个例外是，除了一直与他说汉文的附离，还有位哥叔叶护也是与他说汉文。

    那个哥叔叶护同那些突厥大臣不一样，总是笑意盈然地，先和穆千山打了招呼，才去找附离。时间了，就算穆千山不怎么答话，也知了他是同附离一同大的伴读，俩人的母亲是亲妹，而哥叔一族又是突厥十姓中仅次阿史那族的一姓。哥叔信的叶护一职更是有‘小可汗’之说。

    这次，又和往常一样，那位叶护大人笑着递过来一个细的碧玉瓶。他也不在意穆千山要不要，说了句请你喝酒便直接放桌上了。待穆千山了，那人笑得朗，悠哉悠哉地了里间去找附离。

    他了门，也不说话，自己找了椅便坐，随手又拈起了一块心。

    他们两人得有几分相似，但附离是五官都致的很，组合在一起丝毫不显女气，反而有些张扬霸的味。而这人虽是棱角分明，却得俊妖异，虽不说雌雄莫辨，但让人恍惚间模糊了驰目别。两人俱为白肤棕发，附离的睛为湖般的蓝，而哥舒信是野狼般闪着幽光的碧绿。

    “哥舒信，你门不带打招呼的？”附离正批着文书，也不抬，说。

    “信草莽人也，不懂规矩，还望可汗谅。”

    哥叔信懒懒的靠在椅背上，敷衍。

    附离把笔放，自顾斟了杯茶，把那碟为穆千山留的糕拿到了自己桌上，说“琼达怎么没除了你这祸害？”

    哥叔信幽幽地看着边那碟糕被拿走，不知这发小儿怎变得如此小气了。

    他抬，那双潋滟的桃里满是不经意间的魅惑，如风楼里最会勾人的牌。

    “因为…我可是很乖的。”

    “呵。”附离不理他抛过来的媚，冷冷笑了一声，便自顾自继续批阅文书了。

    答案两人都知，哥叔世家势力颇广，要不然也不会让琼达忌惮得要把哥叔氏各弟分别派到各地，却不敢随意囚禁任何一个。若要说与附离的亲近关系，哥叔信可是当属第一，而他安然无恙，这两年过得舒心自在。

    附离要正经阅事，某人却是不安分。总是扯着有的没的，虽只得一两句敷衍，但乐此不疲。

    “我尊敬的可汗大人，您是什么时候都有闲逸致，去中原一趟也带来个冷人儿？真是厉害！”哥叔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