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顿了顿，又：“可汗您似乎也没有选择的权利，您，没带兵刃吧……”

    这是他之前就代过传话人的事，现在仔细看来，附离却是很守约。施南月不禁在心中耻笑自己，一个别的国家的君主，也能让他怕了么，这些年，真的是越发胆小了。

    只是，不胆小的话，他也爬不到今天这个位。

    施南月将剑递给他，细细地打量他的神。他见过许多位之人在将死之时的表，无不惊恐慌张，如最低贱的蝼蚁一般。他们挤笑脸求他，甚至跪，只为苟且片刻的生命。

    而前的人，没有一丝慌张的样，神淡淡的，冷冷的，就像废殿里被困着的那人。如一辙地，让人心烦。

    附离接过剑，在昏暗灯光将那剑上的纹路描摹得清楚，似乎透过剑，看到的是主人的样。

    他笑了，底红丝尽现，却是问：“他知我在这儿吗？”

    “知。”

    “能不能，再让我看一他？”附离用的是一柔和地，询问地语气，似乎已褪了所有份的光环。

    施南月冷笑着，已经维持不住平时温和的笑容，讥：“请。”

    他走在前面，在门停。从这个角度，恰好能看到穆千山的背影。

    穆千山仍在试图挣掉锁链，他似乎听到了他们的脚步声，却无法回，只能愤怒地喊：“阿史那附离，是你吗？”

    附离在那里立定，哽，挤不话来。

    他的目光地凝在男人几乎被黑暗淹没了的影，没了光线，但能想象到他凌的黑发，黑袍，和苍白如玉的肤。

    “你来作甚么？现在就走!听到没有，走！”

    附离从来没见过他发火的样，这是第一次。

    而他却希望，当初穆千山就能这样吼他，这样，他就会清醒了。

    但是，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当初这样的假设。

    “对不起。”

    附离想过无数次再见到穆千山时要说的话，临到现在，却只有这轻不可闻的一句。

    他转决然走殿外，脑海中只留方才一间描摹的背影。

    附离握着剑柄，慢慢闭上睛，将剑尖顺着膛，向心的位置。

    【作者有话说：一

    发新文了《论勾搭毒鬼君的正确方法》，孤僻冷淡艳鬼受，傲别扭鬼君攻。一个小透明艳鬼半夜找吃的，找到鬼君上反被胁迫的悲故事。he，超甜，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