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开，说：“你改变了我一些看法。”

    邱栩宁没抬，他看着脚尖，脚底的小石还地咯着他，最柔的脚掌心好像都能觉到小石表面冰冷的温度，他声音小小的，但语气里却带上了几分忐忑，“是好的看法……还是坏的看法？”

    不等贺知渊说话，他抿了抿嘴，小声说：“要是坏的话，你就不要说了，我知我有很多缺，但是你说来，我会伤心，会难过。”

    经常说他缺批评他的，只要邱艳茹女士一个人就够啦，再多的话，他会更自卑的。

    贺知渊顿了一，声音里好像带上了一笑，“还会哭？”

    邱栩宁多的人，又多会得寸尺，他察觉到贺知渊的取笑，绷的心也随之一松，他大着胆抬起睛，去瞪贺知渊，说：“我已经很久没有哭了。”

    贺知渊盯着他的睛，现在邱栩宁睛都还红着，这是他刚刚哭过的证据。

    邱栩宁觉到他的目光，哽了一，说：“这次、这次不算，我忍不住。”

    贺知渊没说话。

    邱栩宁将脚底的石轻轻一推，小石正好到了他脚边，“所以……你对我改变了什么看法？”

    贺知渊角微微翘起，“我以为你是个幼稚鬼，现在却像是个正常人。”

    邱栩宁：“……”

    他忍不住说：“你才是幼稚鬼，我不是！”

    贺知渊说：“你是。”

    “我不是！”邱栩宁音量读提了几分，他气鼓鼓地看着贺知渊，那双黑亮的睛落了许多光亮，越发显得澄澈，“你才是幼稚鬼，要是我是，你也是。”

    他反驳的词汇单调得惊人。

    贺知渊笑了起来，这会儿竟然是齿笑的，他那脸颊两侧，更是凹现了一对酒窝。

    邱栩宁看呆了，大嘴，想说什么话都忘记了。

    贺知渊觉到了他的震惊，又恢复了面无表状。

    “你你你……你居然！”邱栩宁两片红柔的嘴此时像是合不上一样，手指都忍不住指住了贺知渊，结结地说：“你竟然有酒窝！我都没有！你竟然有！”

    贺知渊面无表地说：“我没有。”

    “我、我看见了！”邱栩宁脸颊涨的通红，“我看见了！你有酒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