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来一往，宝珞知自己这东西是买对了，可她还是贴了上去，挽着嵇氏的胳膊撒：“祖母，您喜不喜啊！”

    老太太笑了。“喜，宝珞有心了。”她拍了拍孙女的手，又语重心：“我知你是好意，想讨我心，但你毕竟是姑娘家的，骨又弱，不要到跑。”

    “祖母说得是，孙女省得。只是这几日渐好，也要放松放松不是。”

    嵇氏端详，孙女可不是气红，病态全无，然想到武安伯登门那日的事，她着她：“退婚那日，你是故意的吧。”

    “咦，祖母瞧来了？”

    “哼，挂了那么厚的粉，我瞧不才怪，你也就能骗骗那几个男人。”老太太哼，“这事，你糊涂啊。”

    宝珞笑了，睛弯成个月牙，声：“我知祖母心疼我，想我有段好姻缘，可他不是那个人。您可知我撞见什么？他和表妹在一起，里都是温柔，连笑都笑得那么满足。都说相由心生，若说他们无我可不信。您可曾见他如此待过我？便是我嫁了他又如何，往后日且有得苦呢，您忍心让我日日寡？”

    嵇氏叹了声，宝珞又接着：“您也不是不知他因何要娶我，还不是武安伯的意思，想要笼络父亲，拉他结党。父亲说是武侯，其实就是个寡淡的书生，这权利斗争他还是不参合的好，官场诡谲，不是他应付得来的。还有，太是重视他，可因为什么？这天通兵书的人有得是，为何就选中父亲，还不是看中了他不与人攀附的，用着踏实……”

    这番话嵇氏惊住了，不可思议地打量着孙女。人还是那个人，怎就觉哪不一样了呢？平日里只懂得搽胭涂粉的小姑娘，竟把事态分析得这般透，一语戳中要。是自己低估了她，还是她隐藏的太。

    “……所以，祖母，为了我自己也为了父亲，我都不能嫁他。”

    “哼。”嵇氏笑嗔着，“那你当初还那么痴迷，竟还为他轻生。”

    “谁说我落是因为他？我是失足！”宝珞一本正经，可随即又了气，“算了，反正过去是孙女糊涂，现在我都明白了。”

    “你明白是好事，可你都多大了，拖不得了！我还是得给你找个好人家。”

    “祖母，你是嫌弃我吗？”宝珞眨着的大睛，委屈，“我才回来一年，我还想守着您呢，您就这么着急往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