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羡看了金钏, 扬了扬颌，金钏会意, 赶窜到车夫后, 给他腾位置来。他顺势坐在宝珞边, 撒似的笑：“伤没好, 骑怪累的，和表在车里歇歇。”

    “还装！郑院判都说了，你伤早好了。再说你伤得是胳膊，又不是，如何骑不得！”

    “骑也要握缰嘛。”

    “你伤的是左臂！”

    “那也得持鞭啊。”

    宝珞无语……好吧，他又赢了。

    “叶羡，你城就是为了跟着我吗？”

    “对啊。”叶羡笑应。可见她脸不大好了，赶补充，“我这也是借机同行，去城郊的别院转转。”

    宝珞闻言，语重心地叹了气，：“你说你啊，看就要科考了，不老老实实地在府上读书，四窜什么。贪玩也要有个限度不是？这话许我不该说，可好歹你是我最好的闺友，咱们也自幼相识，我便也不跟你见外了。你乡试是最后一名，如今会试，那简直是千军万过独木桥。南北直隶的举人皆汇聚于此，堪堪那么几个士名额，你若再不努力，如何榜上有名啊！”

    “是，我知，你的老师是孔老翰林，你祖母又是大公主，便是陛也不敢不给这个面。但咱自也得有底蕴不是，若到时候人家想提分都无从手，你说尴尬不尴尬？”

    “嗯，尴尬。”叶羡一本正经地应了声。

    看着他那认真的表，宝珞哭笑不得，却还得小心翼翼，继续哄：“既然你懂得这理了，那便回去吧，回府里好好读书，备考……”

    “不必了！”叶羡忽而笑了，抬手竟从怀里掏本书来。他挑了挑眉，得意，“如此，便是两不误了。”

    宝珞被他气得脑仁疼，了气，靠在了车厢上，阖目再不想看他一了。而叶羡却佻然而笑，一伸，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慵然自得地看起了书来……

    也不知走了多远，路越发地不平，车颠簸，并排而坐的两人随之晃动，偶尔手臂，偶尔肩碰撞，不过二人都未曾在意……或许说是太过在意，使得他不禁放了书，默默地受着这份真实……多少次在梦中，他试着碰她，却怎么都碰不到，恍若两个虚无的灵魂走向彼此，穿越彼此，最后远离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