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为我守这个秘密，苦了您了。我一直以为是熏香加重了大嫂的病，是我害死的她。我不知到底哪里错了，怀着自责，我每日都在百园里找答案，可总是无果。

    母亲欠佳，我六岁便跟着大嫂，都说嫂如母，一都没错，她待我比亲女儿还亲。可就是这样的至亲，却因我而死，这些年来，我一直生活在疚中，甚至想过用我自己的命偿还于她。可我不甘心啊，我还没查她究竟因何而亡。直到宝珞怀疑到了我上，找到了我。”说到这，大伙目光都好奇地望向宝珞。

    宝珞，平静：“母亲只是小产加气虚，怎么会越来越重突然离世，所以她一定接了不该接的。我查遍了所有她能接到的东西，均无异常。我甚至找到了柴嬷嬷，这才知当初唯一不属于观溪院的，便是姑姑的熏香，所以我才怀疑到了她。可结果跟姑姑说的一般，我们在香料上本就没查任何有损母亲的东西。”

    闻言，罗姨娘突然冷哼了声，不忿：“许是她添了什么东西便没告诉你呢，这话你也信！”

    “姨娘说对了，还真有一剂药，姑姑没告诉我。”宝珞回应，“便是藜芦。”

    罗氏中陡地闪过那么一丝恐惧，她意识地吞咽，努力淡定。

    宝珞继续，“母亲有咳疾，故而大夫在她药中加了一味细辛。细辛止咳无毒，藜芦去疮良药，更无毒，可两者加在一起便是剧毒。母亲整日嗅着带有藜芦的熏香，微淡的藜芦和她服的细辛反应，量虽小，可久而久之被毒熬着，一日不如一日，瞧着好似久病不愈，实则是中毒太。”

    “可这藜芦是哪来的？”甄氏不禁问，“难不成……”她看着兰亭，又看看老夫人，不敢再往说了。

    姚兰亭明白她的意思，三指对天，郑重起誓：“我姚兰亭，若是加藜芦害大嫂，我今生不得好死，魂十八层地狱，经地煞回，永世不得超生。”

    这誓言可够毒了，大伙啧声，而罗氏却：“说这有甚用，死后的事又有谁知。”

    “那姨娘若是觉得自己清白，你也起一个。”宝珞蔑然。

    为正，罗氏举手便要起，宝珞又：“用你女儿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