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同秦王往来的信件，从中找二人图谋反的迹象。尤其是延安后，竟同元蒙里通外合，贩卖火，便没谋反一事，这也是灭门之罪啊。如今可好，他与秦王关系密切，皇帝正愁寻不到罪名落在秦王上，如此，这勾结外敌的主使竟成了秦王，而延安后不过是他一枚棋罢了。”游衍之镇定。

    萧元谨凝神。“是，太便说这是父皇的加之罪，他不相信秦王会勾结外敌，毕竟这江山都是萧家打的，秦王不会为了一己私利而遗祸江山，至于谋反，秦王也不过是自保而已。”

    “是不是自保，这未可知。”叶羡淡淡了句。

    萧元谨皱眉。“表兄这意思是……”

    “他若想自保，兵权，卸皇帝的防备不是更方便。”

    “那表兄的意思是，秦王不甘心？”

    “换谁谁甘心。”游衍之哼了声，“自己的位置被人占这么多年，看有不还之势，任谁也咽不这气。这皇位是够诱惑，可有时候啊，人更多争的不过是气，或者说是心的公正罢了。看看太，为了所为的仁，宁可违背父意也不肯栖居东；而秦王呢，他和太自幼相甚好，他针对的也无非只是那个皇叔，从不提太一句。所以他的目的未必是真的想要将皇位讨回来，他父亲又不是皇帝，他继位也未必名正言顺，所以他更想讨的是个说法，不甘心如此被人耍多年。”

    “可这所谓的‘说法’比太之位更难讨，他这不就是要父皇承认自己是背信弃义，得鱼忘荃之人吗！天之之威，九五之尊，以父亲的脾气，他怎么可能轻易开承认自己的错。”

    萧元谨这话一，游衍之看了叶羡，笑了。他算明白叶羡为何要扶持这个少年了，他年纪虽小，阅历尚浅。但看问题的透彻是他两个兄所不能及，也许是逆境培养了他这善观察且敛的特质，如果太也如他，便不会在浙江患，民皇帝怠政而怒天神时，执意去祭祀天地，这不就是变相承认了皇帝错误，打皇帝的龙颜么！也更不会在皇帝想要为他争取前途时，他为了所为的义而站在秦王那侧。

    其实也不能说太不对，他品行至纯，气节至贞，便是称贤圣也不为过。可这人太纯粹，只能放在神龛中被追崇拜。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在权利这不见底的潭中，他生存不了……

    “我来之时，二皇兄去了，暗指汪尚书有纵容嫌疑，他狐首两端，只怕也难逃此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