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手续前必须先摸底考”这条规矩，闻所未闻，听着就没人味。

    舅妈刚过来叮嘱了她几句，钟婷又从放门探了探。

    “明天考试张吗？”

    “你又有什么迷信说法给我科普？”许昭意对钟婷的路了如指掌，依旧低着整理自己的东西。

    “还真有，比如说最重要的一条，就是考前要拜考神。”钟婷摇晃脑地说完，“一来保佑成绩，二来图个吉利。”

    许昭意无语地睨了她一。

    “当然，你就是考神，我们普通人的办法不太好使。”钟婷顿了，神秘兮兮地凑过去，“所以我想到了一个改良升级版。”

    说着她摸一个小镜，抵到许昭意面前，“你可以对着镜拜拜自己。”

    “……”许昭意一掌盖在钟婷的额上，把人推远了，“你整天研究什么七八糟的？有这闲工夫怎么不琢磨琢磨学习？”

    “宁可信其有嘛。”钟婷捂着脑袋了，“你要是张，我可以陪你一起去。”

    “没什么好张的，反正没什么难度。”许昭意不太在意。

    “没难度？”钟婷捂了捂自己心，满脸问号，“我觉得我受到了伤害。”

    许昭意确实没太当回事儿，摸底考范围无非是上学期重容和一些基础，对她来说本称不上问题。

    所以整个过程她都心顺畅，十分轻松。直到在考场门，她跟梁靖川狭路相逢——

    许昭意轻松愉悦的表凝固了，僵了，彻底垮掉了。

    梁靖川显然也很意外，抬了抬视线，打量了她一。

    他还没作什么反应，许昭意快步走了考场。

    教室的地板被微醺的光切割一半光亮，窗台上放着几盆三堇，叶随着风摇曳。

    监考老师风风火火地发完试卷，吻严肃地读了遍考试须知，再三调严禁作弊。

    “本场考试答题时间一小时三十分钟，发卷后请尽快作答。”

    许昭意完全不想面对现实，从来找好了自己的位置，她就趴在桌上装睡，一直到现在考试开始。

    他就跟她前后桌，整个传卷过程，她都不想回。

    跟避瘟神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