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意抬手锤了他的肩膀，面无表地将他推远，“你站在我后吓唬我，还好意思说我投怀送抱？”

    “我又不是故意跟着你，”梁靖川漫不经心，“可能是上帝安排的缘分，我家离你这儿就两条街。”

    “缘分？”许昭意轻嗤，“那上帝可能瞎了吧。”

    她不动声地打量了他一，“你怎么也来得这么早？”

    “遛狗。”

    “……大雾天遛狗，你确定不是想毒死它吗？”许昭意诧异地抬眸，“你家狗跟你多大仇？”

    “它自己跑来的。”梁靖川懒洋洋地朝雾中唤了声，“来，二哈，过来。”

    一条萨耶犬从大雾中蹿了过来，抖了抖雪白的绒，乖巧可地围在梁靖川的脚边，愉快地打转转。

    “……哥你能不能有常识？”许昭意一言难尽地看了他半晌，“这明明是条萨耶犬。”

    “我知。”梁靖川懒懒散散地解释，“它有缺心儿，所以名字叫二哈，以毒攻毒。”

    许昭意角微微动了，“你怎么不脆叫它六个桃？”

    “二哈很乖，不跟你抢。”梁靖川勾了勾，摸了摸那条萨耶犬的，丢一颗羊酪。

    意识到他拐弯抹角骂自己，许昭意没好气地瞪了他一，“你才缺心，你全家都缺心！”

    “别闹，”梁靖川跟拎小仔儿似的将她带到前，“走了，桃。”

    “撒手，”许昭意反手拍他着自己后颈的手，“梁靖川你就是欠揍吧你，什么习惯？”

    “地方在哪儿？”梁靖川也没躲，淡声问。

    “不远了，就前面那家。”

    清吧得像个中药铺，店门招牌就叫“药到病除”，店门是一格一格的药柜小机关，里面别有天。

    许昭意翻了翻背包，递给他一沓材料，“哦对了，这是我整理的知识，你今天背一背。”

    梁靖川半垂着视线翻了翻，是她手写打印的。

    从政史地生知识到语文字词整理和阅读模板，再到数理化公式和预测题型，甚至英语单词和范文——一应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