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妙地弯了角，捞过她的脚踝，挪到膝盖上。

    许昭意条件反地往回缩了，低了低声音，“还是我自己来吧。”

    梁靖川没搭腔。他牢牢住她的膝盖，低替她系好，砺的拇指自左到右过她的踝骨。

    许昭意轻咳了声，不自在地微微一动，脚链上的铃铛清越而响。

    她的脚踝纤细，肤冷白凝雪素如脂玉。银白的链条上鸽血红钻覆盖其上，平添了一抹艳。

    梁靖川眸沉去，漆黑了一片，“可惜刚刚没。”

    不然每一，清越的铃声都会随着她甜腻的声音而响，实在太诱了，有一难以描摹的致。

    许昭意反应了几秒，耳一，没好气地推了推他，“不是，你能不能别总想这三路的问题？个人吧梁靖川。”

    梁靖川轻哂，不太在意。

    大约少年人的，像夏天。

    许昭意喜这时候他胶着在自己上的视线，赤诚又烈，满心满都是喜。

    也许惊喜的方式会很俗气。

    可直白的意，从不俗气。

    -

    今年是许昭意第一个在国外度过的年节。

    许昭意其实已经几年懒得看晚了——人越大就越觉不年味，不图红包又不图零衣服，期待就相应减少。除了走程的拜年，节和往常似乎别无二致——不过在异国他乡，她反而开始怀念国的除夕夜。

    哈佛在节并不放假，波士顿的john hancock剧场，例行举办了常藤学校的联合晚。华人街的年味比较郁，相较于国，总觉得缺什么。

    但许父和许母在。

    许昭意动了足足五分钟。

    本来可以动更久的，可惜第六分钟她就知晓了:

    她父母原计划趁着难得的假期过二人世界，只是环球旅行行到国时，因故晚了航班，顺便陪她过个年。

    你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