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当真是表面衣冠，里禽兽。她都“割地赔款，丧权辱国”了，他还不肯放过她，不觉得自己特畜牲吗？

    许昭意在心底忿忿地腹诽，然后还得继续跟他服求饶，就是没什么用，余韵未过，又是新的一。

    他这人平时手段就刁钻，与温柔不沾边时，她就越发难捱。她小声地噎着，话都快说不清了。

    “我就一天假期，我明天，明天还得早起，”许昭意呜呜地挣扎了，不多时败在他手上，溃不成军，“你太过分了你。”

    梁靖川微妙地弯了角，嗓音松松懒懒的，“行，不问了。”

    许昭意心底微微松劲。

    悬着的心才刚刚放，她的视线就被丝遮挡，前及的一切影影绰绰，朦胧而模糊。视觉被封闭，其他官就变得尤为锐，着实让人不安。

    梁靖川湛黑的眸攫住她，眸淡淡的，五官廓线条恍若凌厉起来，一扫往日的轻慢懒散，陌生又危险，“待会儿忍着别哭。”

    他住她的，“每次你越是哭，我越不想停来。”

    “你还想嘛？”许昭意心底咯噔一，有不太妙的预。要不是脱不了，她其实很想跑，“你都说了不问了的，你还想嘛？”

    她不安地抓了把旁边，被他锁住腕骨，反剪在后牢牢缚住。

    浅尝辄止是隐忍，大快朵颐是放纵，濒死的快意维持着一极其微妙的平衡。这其中的验，大约只有在切换时才更让人髓知味。

    许昭意挣了挣，心底实在有些犯怵，呜咽着将声音低了又低，有羞耻，“都那么久了，还不行吗？”

    隔着一层薄纱，她看不分明。

    “不行，”梁靖川盯着她，低低地轻笑了声，瞳仁漆黑而沉冷，不见底，“现在才算开始。”

    …………

    第二天上午的全报告会，许昭意直接没去成。

    小木屋就在温泉汤池附近，里的布局很雅致，悬是透明玻璃天窗，能看到夜里的漫天星河和青灰的天光。她婉转的声音和声混在一起，有勾人心魄。

    昨天温泉那场，除了罩和领带，其实什么都没用上。

    就是的验极其微妙，比任何一次都要愉悦，也比任何一次难熬，时间恍若变得格外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