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分，拢共就那么几个人，斗也斗不起来，后自然太平，没想到曹五才后养胎没几天，里竟了这样的事，偏偏她还有在，景仁帝暂时动不得她，真正气煞人也。

    裴青临暂且顾不上景仁帝的心，和他略说了几句，就直奔卫贵妃住的落琼殿。

    卫贵妃青紫，脸毫无血，鬓边甚至添了几缕霜白，脸上显几分老态，可见这毒霸。

    她边的人都在围着她噎不住，还是她的贴婢见到裴青临过来，这才命众人让一条。

    裴青临天生就是那等极富理智的人，他沉声问：“什么时候的事？”

    婢哭：“王爷一定要为我们娘娘主啊，曹乐人蛇蝎心，我们娘娘好心把她接照料，她却想法给娘娘了一毒国传来的蛇毒，娘娘今儿早上就腹痛如绞，最后痛了过去...”卫贵妃待人一向宽厚，她已是泣不成声。

    裴青临问：“太医怎么说？”

    婢勉止住的泪：“太医说，这药霸奇特，暂时没有对症的解药，他们先给娘娘开了吐的方，若是能熬过来，自然就无事，若是不能...”她噎一声，说不去。

    裴青临走打量卫贵妃，他静默片刻，伸手帮她捋了捋发，又接过药碗，一一给她喂着汤药。

    大概是这汤药真起了些效果，卫贵妃颤了颤，慢慢睁开一条线来，神却极为浑浊，嗓音嘶哑无力地唤：“三郎...？”

    她虽然醒来，屋里却没多少人惊喜神，大家都是面更沉，卫贵妃这般颓败景，仿佛风中摇曳的残烛一般，实在太像临死之前的回光返照。

    裴青临轻轻应：“我在。”他搅动手里的汤匙：“娘娘先用药吧。”

    卫贵妃看起来有些神志不清，机械般地张开嘴，等吃完了一碗汤药，她似乎恢复了些神志，她费力地把睛睁大了些，问的第一句话却是：“你媳妇呢？”

    裴青临抿了抿：“她在王府，此事事关沈家，她暂时不方便过来。”

    卫贵妃沉寂良久，裴青临见她似乎有话要说，便遣退了屋里服侍的人：“娘娘有话要说？”

    卫贵妃重重咳嗽了几声，等屋里人一走，她倒是更神了几分，叹：“你因为我的事儿，又你媳妇闹别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