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公立医院。

    公立医院的条件也非常有限, 连单人病房都没有。程汐住的是一个四人间, 其中两张床上都住了人, 另外一张床空着。

    “陆总，你要不要去床上睡一，我在这里守着程汐。”贝壳跟陆不转一起过来，小声询问。

    陆不转摇：“你去睡吧。我不困。”

    贝壳哦了一声，直接躺在那张空床上，秒睡。

    贝壳很快打起呼噜，跟病房里其他两位老大爷的呼噜声相呼应，宛若三重奏。

    陆不转伸手顺了程汐的刘海，指尖全是渍。程汐了很多汗，柔顺的刘海全都打了，一缕一缕的耷拉在额上，让他看起来更加可怜。

    陆不转从床找到巾和脸盆，还是贝壳刚刚去24小时便利店买的。

    卫生间有凉，房有。陆不转先用了巾消毒，又用凉将巾洗净。最后兑一盆温，端着回到病房，给程汐汗。

    一瓶药完，护士来换一瓶。程汐的脸已经不再是红彤彤的了，看起来格外苍白。

    “你是他哥哥么？”护士小声问陆不转。

    陆不转微笑，也小声回答护士，“差不多吧。怎么了？”

    护士有些脸红，低抿嘴，一双睛发亮的看着陆不转，“他只是发烧而已，你不用通宵陪着，隔病房还有空床，你去休息一吧。”

    “谢谢，我不困。”陆不转说完，神转向程汐，没再看向护士。

    护士又在床边站了一会儿，这才悄悄走了。

    陆不转从来不缺慕者，但他却对恋没什么兴致。这世界的就那个样，看看陆鸣，就觉得是在不是什么好玩的东西。

    程汐突然支吾了一声，难受的翻，糊不清的说着话。

    陆不转赶凑上去，想听清程汐在说什么。

    但程汐一句清晰地话都没吐来，只是哼哼唧唧，小脸皱在一起，偶尔还发嘤的声音，带着哭腔。

    这委屈得也太明显了。

    陆不转骤然觉得心疼。程汐还不满20岁，穷苦，没有学历，没有人气，受了委屈，又能找谁诉苦。

    陆不转轻轻抚摸程汐的脸颊，柔声保证，“我让他跪给你认错，行了吧。别气了，赶好起来。”

    程汐也不知听没听到，哼唧了两声，又睡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