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外面等到第二天早上，柒云才缓缓醒过来，只是柒云没有他们想象中的歇斯底里或者再次病发。

    老医生先一步带着护士去给柒云检查，然后例行问几个问题，柒云都回答得很好，加上柒云一直吊着安定的药，不太可能是在装平静。

    “奇怪，云云，你除了我给你开的药，还吃了什么嘛？你的指数跟平时没有区别啊。”老医生十分疑惑。

    柒云神还不是很好，摇了摇：“吃了药，冷静来，就觉得我该再问清楚一，比如……去见见当事人。”

    老医生不赞同：“云云，你这个状态不适合见一些会刺激到你的人，还是别见了，有些事啊，知不如不知。”

    “不知啊……那我写封信吧。”柒云看着床的瓶，里面是新鲜的玛格丽特，黄的。

    看起来像太。

    柒云的神状态不稳定，所以时不时会忘记一些事，想起来的时候呢，又能一连串都想起来。

    这次神没崩溃，是……记得付珂思给他送的。

    每天晚上，都送来新鲜的，听他说话，不怎么开，不会像付涵言或者其他心理医生，听完总要问一些问题。

    付珂思就静静听完，然后说：“我叫付珂思，王可珂，思念的思，至少明天能记住吧？”

    柒云还想起来了付珂思把虞人放到他手里时碰到的冰凉，像假肢；而后来梦里见到的付珂思……确实有一只手不太灵活。

    只是当时梦里，柒云以为是自己妄想付珂思赔给他一只手。

    现在想起了前世的事，他倒想问问，付珂思是不是真的用一只手来还他？

    还有……他大概想明白之前梦里付珂思的是给谁的了——给他的，因为他说过喜形状差不多的。

    虽然勿忘我差了，不过都是那样四岔开的。

    有没有回答不重要，柒云只是想问而已，这么多证据，就算付珂思不是为了他断手的，也当他有所报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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