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逢丫鬟开始布菜，便止住了话，开始用膳。

    安卿顿住脚步，戒备又厌恶地看向他：“你来这里什么？”

    “当然是等着见见我的好堂弟。堂弟当了王妃就翻脸不认人了，连堂哥都不愿意喊了？”安齐嗤笑一声站直：“以前你可不敢这样。”

    “赵石，动手！”不等他再继续说些污言秽语，安卿直接了令。

    安卿看猴戏似的，也不声劝阻，只拉着安娴钰说话。

    安齐一哂：“看来你把北战王伺候得不错？怎么？听说北战王喜玩样，你吃得消吗？”

    在厅坐了一会儿，便到了午膳时分。安卿依旧坐上座，挨着他左手边坐的老太君拉了脸，重重拄了一拐杖，怪气：“卿大了，也能耐了。”

    赵石闻言手臂使力，原本虚架在脖上的刀毫不犹豫往前送了三分。

    安卿垂着，不咸不淡地答话：“在这府里过了这么多年，每天听着看着，总得学着东西，不然祖母怕是见不着孙儿坐在这里了。”

    ***

    接连被给了两个威。安家众人终于意识到：昔日不受的庶是翅膀了，不像从前可以随意欺辱了。就连胆小的安娴钰也被安卿护在边，重话都说不得一句。

    安卿听说母亲病了，便有些着急，也没有让李氏作陪，便带着人急急往后院去。

    饭罢，又坐了片刻，安卿便提要去后院看望生母余姨娘。安知恪这会儿看见他就心气不顺，只说余姨娘抱恙在后院休养，让李氏陪他过去后院，自己甩袖去了前院书房。

    安齐动作一滞，不敢置信地摸了摸脖颈，就见满手都是鲜血。

    老太君脸一沉，却不再接话了。说到底她也不瞎，安卿母这些年在府里的境她不可能不知。只是老太太偏心，又瞧不上余氏，便脆听之任之，装作不知了。

    他话说得骨而难听，见安卿脸虽苍白，眉却越发艳丽好看，忍不住又往前迈了一步，伸手想去摸他脸，只是手指还未及他的面颊，脖颈间就抵上了一把冰冷刀，人大的赵石将安卿护在后，目光不善地看向安齐，冷声警告:“王爷有令，对王妃不敬者，杀无赦！”

在了安娴歌上。

    安卿直了背，神冷静，却暗暗绷了，待风瞥到后人大的赵石时，才放松一些，这是萧止戈特意给他留的人：“今时不同往日，人总会变的。”

    “你规矩都学到哪儿去了？若是学不好，就学好了再来来见人！”他话说得重，安娴歌自小被着，还从没被这么当众斥责过，眶一就红了，她也不觉得自己哪里说错了，只满脸愤恨地瞪着安卿，敢怒不敢言。

    “三弟今日可真是威风啊。”说话的人半依在树上，一双吊梢上打量着安卿，像条毒的蛇，蛇信一寸寸舐过肤。

    他们母住揽虹苑，是相府东北角最偏的一院落，路曲折弯绕，正逢冬日又疏于打理，便显得有些荒凉。安卿一别多年，却从未忘记过这条路。他急切大步向前，却不料在转弯被人拦住了去路。

    “哟，这才几天就学会狗仗人势了？”安齐面孔微微扭曲，里闪着冷的光：“三弟果然了不少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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