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可算知邺京那些吓人的传闻怎么来的了。那些人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听他话语中的不平，萧止戈笑了笑，拉着他起：“不必在意外人怎么评说。现在先去吃饭。”

    萧止戈拒绝了跟属们一起用饭，单独叫了个伙夫来将军府，给安卿煮了粥，又了几个小菜。

    伙夫是军营里调来的，惯了大锅饭，起细的小灶来手艺实在一般，好在本来菜就简单，不好吃却也能，加上两人磨叽这一会儿，安卿也饿了，倒是捧着粥碗喝了整整一碗。

    剩的粥和菜，则全了萧止戈的肚里。

    吃完饭天还未黑，此时已是四月，虽然天气还不算和，但是黑得已经没那么早。萧止戈想了想，脆带他去街上置办东西。

    街上这会儿人还多。不少百姓都拿麻袋排着队。

    “这是在什么？”

    “排队领米粮。”萧止戈解释：“先前粮草缺，为了将士们有力气打仗，这些百姓把家中存的粮都送到了军营里，那会儿确实没粮了，又不好白拿他们的，便都叫人挨家登记了，等有粮了再还回去。”

    虽然粮草不丰，但是多少有吃的，也不好再让这些百姓挖草啃树，便从粮草中又匀了一分来，让这些百姓也有吃的。

    安卿看着这些百姓脸上洋溢的笑容，似乎也被染了，带上了笑：“这些百姓看起来没被战事影响。”

    “嗯，他们都习惯了。只要城没破，日就能继续过去。”

    边关的百姓，就如同这风沙中顽生的野草，韧十足，只要还在，总能向上生。

    不过来了一日，安卿就觉得自己有些喜这里了。他好奇地四瞧着，除了排队领米的百姓，街上还有些摆摊的小摊贩，卖的都是稀奇古怪没见过的东西。萧止戈带着他走到一个摊贩前，上面摆着的都是一些壳。

    萧止戈瞧了两个，问摊主：“还有没有别的？”

    “有的。”摊主好奇地打量着安卿，从小摊面的布袋里又掏四个致的瓷罐，殷勤地摆在面前：“这几罐是最好的羊羔油，看王妃喜哪个，随便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