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是假？”

    胡是非来不及坐，就拿着手札站在窗边仔细翻看起来，一时间书房中只有轻微的翻书声，良久后看完，胡是非叹一声：“这郭大夫倒是个奇人。”

    “手札是真是假？”萧止戈问。

    “应该是真的。”胡是非：“手札上记载的许多方法，现在仍然可以沿用。不过我看他的记述，病人应该是本质就不好，所以期反应才会与王妃大不相同，王妃康健，倒是不必为此担心。”

    萧止戈关心的却不是这个，他闭了闭，缓缓吐一浊气才问：“若是王妃临产，是否也要剖腹取？”

    胡是非只迟疑一瞬，便实话实说：“是。男与女不同，女天生便有生育官，但是男却没有。”

    其实若是鲛人族的记载为真，不分男女，带红纹者皆可生，那么带红纹之人必定与常人不同，合该有另一生育官。但是他后来给余绡过检查，却发现余绡同寻常男孩儿并没有区别。

    如今再结合这本手札中所述，更加确认了他的想法。要么是鲛人族的记载有误，要么就是这么些年里，鲛人族与外族人通婚合，许多属于鲛人族的特征，已经逐渐退化消失了。

    毕竟常理说，安卿的生母余氏应该也与鲛人族有关，但余氏上并没有红纹，且还生了一儿一女，但是她上几乎找不到任何一跟鲛人族有关联的地方。就连小女儿安娴钰也是如此。

    胡是非猜测，这异变或许并不是固定的，而且男上产生异变的可能更大。

    萧止戈听了他的话脸便沉了来，沉默良久，才哑声开：“如果……不要这个孩呢？能不能打胎？”

    话一，几人皆惊。安卿第一个不愿意，皱眉看他：“王爷？”

    萧止戈这次却没有顺着他，沉着脸：“剖腹取太危险，若是有个万一……我宁愿不要这个孩！”

    安卿默然，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他想陪着萧止戈白，却也舍不得刚刚到来的孩。这些日他已经接受了他的到来，若是生生再把挖走，他怎么舍得？

    “也许还有其他办法呢……”安卿低声：“我不想放弃他。”

    萧止戈一回对他疾言厉，手掌用力在他肩膀上，声音里却透着不容置喙：“你若是喜孩，我们可以过继或者领养，几个都随你，但不能拿你的命去冒险。”他定定看着安卿，声音涩然：“孩可以不要，但我不能没有你。”

    已经尝过了相拥的滋味，若是再失去他，只是想一想这可能，他都觉得焦心灼肺，不堪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