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坐上一会儿，就见又来了人。这回来得却是周鹤岚，他惯常的面无表，看见齐巍谢陵二人时目光微闪，脊背直地拱手行礼：“听说女学刚设立，我这里正好有一批笔墨纸张还没手，愿意捐献给女学，略尽绵薄之力。”

    一行人等了大概半个时辰，安娴钰才同院士一起来。二人瞧见厅堂中多来的三人，都有些惊讶。

    安卿不解，萧止戈便一桩桩分析给他听。

    不与他争辩，谢陵看傻般看他一：“日后别来找我陪你喝酒就是。”

    九月中旬时，安娴钰正式去了女学。除了给学生们上课，还要帮院理女学事务，安娴钰很快忙碌起来，脆住在了女学中，每月只旬休时回来。

    齐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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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日被安卿去的念又冒了，却又有些拿不准。他朝周鹤岚微微颔首，叫他也坐。

    安卿意味看他一，招呼二人坐等候。

    没坐上一盏茶的功夫，就见齐巍拉着谢陵大摇大摆地过来了。

    齐巍悄悄去瞅安娴钰，却见安娴钰本没有看他，反而缓步去了安卿边。

    此次回雁州，他还带来了翡翠原石的六成收益。数额之大，叫安卿直咋。单单是这一批的翡翠原石，赚回来的钱便能供养数万雁州将士。南方之富庶可见一斑。

    谢陵嫌弃地躲开一些，又有些同地看他：“也许人家已经有意中人了。”

    周鹤岚了一句“不必言谢”，便退到了安卿后。

    一行人分别的时候，齐巍拽着谢陵的衣袖悲痛地问他：“我今天不够玉树临风吗？为什么安小看都不看我一？”

    安卿凝眉，探究地看着他。周鹤岚微微垂首，神看不分明。

    一旁的齐巍不满被忽视，上前慷慨地表示自己也要捐银。女学正是什么都缺的时候，院士自然赖着不觉，笑容满面地谢过。

    “南方州郡一向为当地豪把持。官府驻军亦受掣肘。这些人手里几乎把持着整个南边的田地。而普通百姓只能租田地。每年收成有大半要上给豪地主。剩小半才能用来维持生计。”

    周鹤岚在雁州停留了数日，又往西去梁州，带着商队押送第二批翡翠原石南。

此送了人过来后就在前厅等候。安娴钰则随着院去了后。

    如果这样的局面一直维持去

    安娴钰站在院旁边，目光盈盈看过去，又很快垂，朝他福了福。

    安卿解释了一番。听闻周鹤岚愿意捐献笔墨，院的神便和善许多，郑重向他谢。

    齐巍笑得活像个傻，还义正言辞：“听说安小要来女学当先生，我们敬佩，所以来看看。”

    南方确实富庶，但富的却是那些豪地主们。否则运往南方的翡翠原石也不会短时间就受到追捧，无非是豪们玩腻了老样，看见个新鲜玩意儿便一掷千金，争先竞价，是为了寻乐，也是为了跟别家攀比。

    ***

    “你们怎么来了？”安卿一挑眉，目光落在齐巍上。

    齐巍一瞪：“你少乌鸦嘴！”

    边上谢陵斜了他一，他分明是被行拉来的。

    这些都是萧止戈后来讲给安卿听的，只不过他说完又叹了一气，南方也太平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