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不是别的阿猫阿狗。

    脸变了几变，他才又换上一副温柔面孔，将人扶起来：“是孤失态了，可有伤着哪里？”

    太妃脸惨白，却依旧温顺地摇摇：“不曾。”

    “那就好。”太温柔地笑了笑：“若是不舒服，便请太医来。孤去携芳院散散火气。”

    ***

    察觉了太的针对，萧止戈也不会坐以待毙。他早就派人盯着东的一举一动，但凡有异动，他都能及时知晓，早准备。

    御史弹劾不过是个开端。安庆帝责罚了御史李恭，无异于当着众朝臣的面打太的脸。以太的，绝不会善罢甘休。

    萧止戈便是要急他，他越着急，来的破绽便越多。

    不过几日，盯着东的探便带回了两个消息。一是东守卫戒严，太又数次召集幕僚议事；二是前日半夜，东有人鬼鬼祟祟地去了城外义庄，探跟去一探究竟，发现他们送了一女尸过去。那女尸被剥去了脸不辩样貌，浑布满鞭笞和火灼伤痕，状十分可怖。只是义庄那边动作十分利索，不等探继续查探，便将女尸丢火炉中焚毁了。

    萧止戈眯起睛，东半夜运去的女尸？

    上有鞭痕和烧伤，那多半是生前被待过……死后还如此谨慎地毁尸灭迹，人选除了太不他想。

    太是正嫡，在人前向来清风朗月，尽显一国储君的气度。虽然能力并不算众，但办事也没过错漏。加上他一向表现的脾温和，又与太妃夫妻恩和睦，也从未被人质疑过品行。因此在激起南地民怨之前，他的名声还不错。至少从没被人抓过错，储君之位坐得稳稳当当。

    然而他记得安卿曾说过，在他的梦里，太是因德行有亏被废的。

    原先萧止戈还想不通，太到底了什么事才会惹怒安庆帝被废黜，如今探带回来的消息，却叫他抓住了一丝线索。

    东，被待致死的女尸，还有焚尸十分利落的义庄……串联在一起，叫萧止戈有了模糊的想法。

    手指敲了敲桌面，萧止戈脸不太好看：“加派人手盯住东，另再派人手去查一查义庄。”

    探领命而去，萧止戈却又在书房中待了良久方才起离开。

    安卿见他一脸不快地回来，随问：“怎么又黑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