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时，再说什么都晚了。

    两人几乎忙碌了一整天，到了天将暗时分，才终于得以休息。祭祀结束之后，百官休假，他们亦能偷几天闲。

    安卿斜靠在塌上，使唤萧止戈给自己腰。可怜雁王日夜劳，年纪轻轻一把细腰就快承受不住了。

属于他们的昌顺元年。

    萧止戈一笑，在他颊侧轻吻：“现在我来讨赏了……”

    又睨他一，安卿实在想不通这人哪来这么多样。只是今日正值除夕，他也不太想拒绝他的要求，便低低应了一声，起当先往后殿池去。

    而快活的时光便在这样温存的片段之间穿行而过，回过神来，已然了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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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笔封印的衙门重新运转起来，一封封折也被送到了天面前。

    ……

    只可惜他到底不是个昏君的料，只能着心将安卿唤起来，两人一起更衣洗漱，换上庄重冕服，去住持祭祀诸事。

    正正殿，人都已尽数屏退，只剩安卿与萧止戈二人。殿烧着地龙，意。龙涎香的香气于意之中，叫人莫名生一温香玉之。

    后殿充作浴房，里地龙烧得正旺，池亦是汽氤氲。显然是人早就得了吩咐，提前准备好了的。

    池雾弥漫，安卿走近，探脚试了试温，方才脱了衣裳，踩着阶梯缓缓去。

    开年一桩大事，便是向来无事的鸿胪寺卿递上来两封国书。一封来自

    第二日，韩彰来叫起时，萧止戈觉得前人所说“宵苦短日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并不是没有理。

    他瞧着侧睡朦胧的人，心里想的却是这劳什祭天，实在是不想去。

    大年初一，帝王敬告天地，祭祀宗庙。而雁王从始至终与他并排而立，连执礼都一般无二。

    萧止戈珍重吻上他的额，嗓音低哑醇厚：“如你所愿。”

    安卿不知他葫芦里又卖得什么药，但总归这时候提起不会是什么正经事，便没声。果然就听这人继续：“后殿有一池，乃是用山上泉烧的汤……今晚良辰景，正好一同试试这池……”

    萧止戈心虚，动作就越发轻柔小心。

    皇帝与雁王领着百官行完诸礼仪，又在崇政殿受百官朝拜。自这一日始，史书记载正式变更为昌顺元年，而安卿以并肩王的份，与帝王同列。

    安卿转过，中思沉：“愿往后岁岁年年，都与君携手共度。”

    温池漫过膛，他舒服地叹了一气，便听见后传来悉索动静，他面颊有些发，却又忍不住回去看——慢他一步的萧止戈已然来了。

    朝拜群臣见状却有果然如此的轻松。若是刚开始他们可能还会私底反对一二，但经过这段时间的潜移默化，他们又有不少人见识了雁王的才，更是受了他的恩惠。再见此此景，竟然没人上前说一句于理不合。最多亦不过是慨一句，陛果然早有预谋。

    “嗯？”安卿眉微抬看他。

    萧止戈及他的目光，嘴角翘了翘，而后动手解开了衣带……

    安卿摘了发冠，去掉沉重礼服，只着轻衫。萧止戈拿梳给他将散发梳理整齐后束好，又弯腰来，靠着他的肩窝低声：“喏喏可还记得，尚欠了我一个奖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