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箱笼捞起来后，船只继续航行，直到看不见船只了，那片海面上才扬起一条银白鱼尾，接着另一条鱼尾也扬了起来，在海面上拍打浪，平静的海面上，两个赤着上，发如海草披散的青年遥望已经看不见的船只，之后齐齐摆动鱼尾，再次钻了海底。

    ***

    手札中记：在萧厉晚年时，两人育有一，取名为萧慕鱼。或许是为保护孩，余峤并未太多提起这个孩，只一笔带过，说这孩随他，乃是鲛人模样。余峤说鲛人寿数更，照时间推算来，萧慕鱼还活着倒也不奇怪。

    安卿是在队伍发后五六日才发现混来的淮如善的，返程时他们走得急，此时已经了雨泽边界，了大邺境。淮如善不怕被送回去，也不再遮遮掩掩，主动现跑到安卿的车上去蹭吃蹭喝。

    路上又行了半个月，了十一月时，他们一行终于抵达邺京。

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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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前接到消息的群臣在邺京城外恭迎。彼时萧

    因为来太久，安卿与萧止戈没有在雨泽多留，清了人和行后，便准备启程回邺京。他们离开前，淮如峪在朝上提了雨泽自此并大邺版图，向大邺称臣之事。

    返航一共费了十余天，到达雨泽时，已经是十月中旬。

    “你们还记不记得，萧厉与余峤还有一个孩？”安卿问。

    雨泽官员第一反应自然是反对，但淮如峪持己见，又将利弊一一与他们分析清楚，拉锯数日之后，他终于说服众臣，派了使臣随同萧止戈一行前往邺京递正式国书。除此之外，淮如峪于激，附送了大批贡品，其中就包括淮如善喂养的一对大象和一对白孔雀。

    他不说，其他人也这么想。天在山中，就算被海淹了，这些箱笼被冲来，也不至于会飘到此。此此景，倒更像是被特意放在这里，等着他们来捞的。

    淮如善小声：“我怎么觉得有不正常？”这便宜捡的实在有吓人。

    箱笼一共有上百个，尽数捞起来后打开，几人面对里面满满当当的金银珍宝，俱都沉默了。

    只是他们虽然这么推断，却也没有实证。毕竟鲛人族的存在已经足够稀奇，遑论更难见到的鲛人。几人对视一，都默契地将此事了去，不再究。只有安卿趴在船边，朝着涌动的海了一句“多谢”。

    还有淮如善所见到的那个人影，鬼魂的可能不大，是萧慕鱼的可能反而更大些。

    萧止戈：“说不定他还活着，只是不愿面。余三说几十年前天机关忽然启动，大门闭。但我们时一路通行，并未遇到机关。大约便是有人暗中帮忙，”他们先前猜测是余峤破解了天机关，但若仔细推算，时间其实对不上，但若是萧慕鱼破解的，就能解释通了。

    安卿也觉得奇怪，不过奇怪归奇怪，若是不意外，这些箱笼里装的可都是金银珍宝，还是得捞上来的。海的士兵将箱笼捞上来打开，果然就见里面满满当当装着金银。

    一只变成了一对，安卿自然乐意之至，唯有淮如善一脸愤懑地指责他哥拿他的宝贝充门面，而愤愤地混了使臣队伍之中，跟着安卿一行北上。

    “这海上不会真有鬼吧？”淮如善忍不住嘀咕。他又想起来在天看见的那个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