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想起方才昏睡中所听见的那几句话,那真像是一个迫真的梦,如今他所见的一切,都在那个“梦”中现过……这真的仅是一个梦吗?
沈清喻自幼弱,生病于他而言本是再寻常不过的事,家中
事后,沈睿文带着沈清喻四
逃亡,一路风餐
宿,沈清喻不小心染了风寒,一直
烧不退,可他们后有追兵,沈睿文不敢为他请大夫,生怕暴
了行踪,可
见沈清喻病得越发重了,无论如何不能再这么拖
去。
他说不话,于是张修远代他说了。
沈清喻勉稳住心神,说:“我没事。”
沈睿文应当已经死了。
他知他们去寻应正
后会发生什么。
他还记得张修远如何将伤重的沈睿文丢到他面前,沈睿文的间被割了一
,滋滋往外冒着血,却还未完全断气,望着沈清喻的
神中更有说不
的痛苦与惊愕。
他语调迟疑,显然自己也不信应正会
手相助,沈清喻却皱
了眉,只觉得一颗心仿佛要撞裂
腔蹦
来一般,突突直
。
那真的是梦吗?
沈睿文见他似乎无碍,只是烧一直不退,不由又叹一
气,低声
:“我们还是到镇上去寻个大夫吧。”
应正满腹侠气,与他们父亲是生死好友,如今见他们受难,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可是来敌凶猛,那
本不是应正
能够应付的。
不,那不是梦,沈清喻觉得那不是梦。
这句话也与梦中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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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沈睿文却没有死……不对,沈清喻又想起,若他不曾记错,他应当也死了。
可他也还活着。
那时沈清喻睁睁看着沈睿文咽了气,他想他是一切灾祸的
源,沈睿文也许到死都是恨着他的。
“不碍事。”他照着自己的回忆说,“我们接
来要去哪?”
沈睿文说的每一句话,甚至他眉间细微的神
转,都与沈清喻脑中所记的一般无二。
“不能去找应伯父。”沈清喻斩
“城再行百里,就是应伯父正气堂的地界了。”沈睿文思索许久,方开
,“倒是值得一试。”
他环顾左右,他们一方破庙,
目是残破的地砖与栽在及腰枯草间的神像,庙
只有他与沈睿文两个人。
秋肃寒,沈睿文生了一堆火,此时也快熄灭了,这场景实在熟悉得很,他好似早已经历过。
沈清喻却摇。
“我告诉他了。”张修远一贯轻笑的语调,“我告诉他,他父亲是如何与勾结,又是如何将
独
视如己
,悉心抚养,到
来,这病痨鬼却害了他全家
命。”
梦中的一切怎么可能如此真实,又怎么可能和现实相差无几?沈清喻不由便去想自己最后听见的那几句话,归来归来,这似乎更像是转世重生多一些。
他们在应家呆了不到一个月,应家满门被灭,应正与他的妻女惨死在沈清喻面前,沈清喻这才知
追杀自己的是凌空派首徒张修远,为的是父亲代为保
的一本
功秘籍,与一柄削金断铁的绝世好刀。可至死他也不知最后所见的那个面
人究竟是谁,他只知
,他必须要阻止这一切。
这些日他们东躲西藏,求了许多父亲当年的好友,却并无多少人愿
面帮他们报仇,如今二人已近穷途末路,更是心灰意冷,不知该要如何才好。
沈睿文仍是担忧看着他,小心翼翼地同他讲话,问:“清喻,你怎么了?你可有何不舒服?”
他虽不知为何自己还能魂归数月之前,可他既已知晓了接来要发生的事,自然不会再放任那些事继续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