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慢，招式错误百，可他不甘心也不相信他会止于此，他知沈清喻与岳霄二人中的关键在岳霄，沈清喻的武功步虽早已超了他的预料，比起岳霄却仍是缺乏临阵经验，若岳霄败退，沈清喻不可能独自支撑。

    他打定主意，正转而攻向岳霄，忽而便觉腹一阵剧痛，他低去看，便见沈清喻的刀已刺了他的小腹。

    沈清喻的手上受了伤，衣袖浸满鲜血，又凝结成冰，他连手都在抖，已无力再将刀刺得更了，冯云君以手握住刀，试图将那刀□□，他咬牙切齿，凶神恶煞地骂：“你们……你们以多欺少，这也算是正派行径？”

    他话音未落，岳霄已一手覆在沈清喻满是血迹的手上，与他一同握了那把刀。

    岳霄反手一旋刀柄，刀直没至病，自冯云君后贯/穿了去。

    “对你，要什么正派行径。”岳霄冷冰冰说，“更何况，谁说我们是正派了。”

    他握着沈清喻的手，一并将刀，鲜血涌而，淅淅沥沥洒在地面，冯云君趔趄退后几步，一撞倒了地上的炉，炉的火已将熄灭，却仍有零散的火光火星，随着飞灰扬起，又溅落在地。

    棺材铺本就多易燃的纸人棺木，四周烟已起，冯云君撞倒在供桌，鲜血很快在他聚作一滩，他手中仍死死握着那柄歧刀，潇湘剑就掉在他脚边，他好像到了此时，才终于明白比起歧，陪伴他多年的潇湘剑才更为趁手。

    可他连爬过去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只能倒在原地，如同苟延残一般，觉察自己的血慢慢变冷，像是严冬的寒冰凝结到了他浑的经脉里，而沈清喻与岳霄二人居临般看着他，岳霄的中，好似还带着一丝怜悯。

    冯云君终于忍不住开始大笑。

    他受了那么重的伤，脏受损，一笑便有大血沫自他的鼻之中涌来，他呛得不住咳嗽，却又不以为然。

    他活到今日，终究未成他心中大业，可正掌门曾为他的阶之囚，名门少侠也当过他的膝走狗。他手中沾了无数鲜血，他却不觉得愧疚悔恨，若要说悔恨，他也只恨自己当初未免太过心慈手，竟放了沈清喻一命——早在沈清喻关之前，他就该杀了他的。

    第93章 93

    93.

    93.

    冯云君双目圆睁，似是死不瞑目，可的确已经断了气，火几乎卷到他边，岳霄方一步上前，将歧捡了回来。

    他将刀还给沈清喻时，沈清喻的面上不见任何波澜，复仇成功之时，他却未有兴奋，一切于他而言只好像是了一场梦。

    全都结束了。

    他不敢想象一切竟然就这么结束了。

    岳霄将歧到他手中，他伸手接过，看着那刀时，他心中却隐隐有些说不上的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