澡以后，吴宥天跑的飞快。到了厨房，他从冰箱里掏一瓶冰啤酒就往肚里。

    一秒，酒被人夺，换上了一杯温。

    “大晚上喝冰的不好。”胡离把酒放到一边。

    吴宥天抱着杯，发现手里这是胡离一直在用的克杯。

    胡离继续坐在沙发上看电影，吴宥天挪啊挪，挪过去坐，好奇地问：“你在看什么？”

    “《你，西蒙》”胡离回答。

    吴宥天全神贯注地看，看着看着却觉得怪异起来。

    “他是同恋？”

    “嗯。”胡离淡淡回答，手却握了抱枕的一角。

    吴宥天又继续看起来，胡离见吴宥天没有反，舒了气。吴宥天看得很投，看着看着，居然被动哭了。

    胡离失笑：“你哭什么？”

    吴宥天还哭：“不知，就是觉心里酸酸的。”

    “别哭了，傻。”胡离揩去吴宥天的泪。

    吴宥天看着胡离的脸，他的神专注又温柔，神里却心事重重。吴宥天的心脏又开始狂，被胡离的手指碰过的地方，都有些火辣辣的。他鬼使神差地开问：“狐狸。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自己喜上的是一个男人，你会怎么办？”

    胡离的手一顿，垂了眸。

    “不知。”胡离说，“如果他也喜我，那我一定不留余力地去他。如果他不喜我，那么我也会不留余力地去他。”

    那语气庄重，认真，一丝不苟，好像是一宣誓，又好像是一告白。

    在那样灼的视线，吴宥天不自在地回避了。有一个想法破土而，大胆，却好像合乎常理。

    僵持之，胡离率先退场。

    “很晚了，去睡吧。”他起，掉了一听啤酒，往房间走去。

    吴宥天呆呆地靠在沙发上，心脏逐渐恢复平静。电视里，西蒙和家人抱作一团，每个人都对他说：“你依然是我们的骄傲。”

    吴宥天认认真真地把电影看完了，他手脚冰凉地回到房里，胡离枕着手臂闭着，可是吴宥天知他没有睡着。

    两人之间的窗纸，如今已经被破了。吴宥天背对着胡离，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