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

    那是个让人不敢多看一的男人。

    多半是因为习惯了他人的敬畏，男人显得尤其无动于衷。

    更夸张的事发生在一秒。

    网红：“……”靠，有了自己的想法。

    【用18786：卧槽……】

    顾与眠当然也是这样。

    此时此刻, 样貌并不那么重要。

    月光淌。

    而那个网红姑娘实在不甘心向顾与眠行礼，在男人视线淡淡扫过来时，条件反地、十分狼狈地躬去。

    一片寂静之中——

    有对什么都不太关心，好像全世界只在乎顾与眠一个的觉。这样的神有致命的引力，换任何一个人，都很难拒绝。

    游客还不明所以，乡随俗地跟着也俯行礼。

    【少年乙：真的理解不了你们女生，这哪里了，这明明就是普通直男看直男的神吧。】

    “……”

    空中飞舞着的小灵也全都停来，躬致意：

    【平生相思：我去，这城主怎么这么帅？太犯规了，他看主播的神，比暗恋我十年的男朋友看我还要，真的受不了了啊啊啊啊土拨鼠尖叫！！！甘】

    好像生来就站得很, 一直受万人敬畏。

    他整个人有懒散却极攻击的大气势, 是掠夺者、上位者、支者。从他现在这里的那一秒起，整个空间已经陷了他的磁场。

    所有躬的人，经意或者不经意，视线全都悄悄集中在这两人之间。

    “城主，先生，大家在等你们第一支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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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边的侍者小声提醒：

    这条弹幕，完全可以代表在场九成以上人此时此刻的心想法。

    两亿的观众，最开始因为过度的诧异而安静了片刻，此时弹幕已经再次闹起来。

    【风月night：我真的从十秒的对视里看到了

    说实话，让人很难招架得住。

    被称呼为城主的那个男人对顾与眠伸右手，眉梢满不在乎地微扬起，即使顾与眠没有回应，也垂着睑看他看了很久。

    顾与眠：“……”等等，城主？

    广袤的夜空月环抱住整个世界。

    城主没有开，大家于是不敢起，所有人都仍然维持着躬行礼的姿势。

    以顾与眠和那个人所站的位置为圆心, 从向外的人如一样, 无论年龄幼、份低，全都一一躬行礼。他们的脊背俯得很低，右手成拳抵在左，这是很尊敬甚至畏惧的一个大礼。

    如果说顾与眠给人的觉是温和无害、暗里藏锋，这个人则是完全锋芒毕了, 嚣张傲慢到了极。

十几秒, 一片空旷的屏幕上，才慢吞吞划过一条弹幕：

    他的相貌想来是极其俊矜贵的, 雾蓝的睛总显得漫不经心, 和顾与眠相同款式的假面覆着面容, 仅能看见直的鼻梁和不耐微抿着的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