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心在咆哮，现实却是他看着一向他爬来的乔北寄，咙就像被什么给扼住，一个字也吐不来。

    屋里静默了几秒，商引羽听地上人回：“属不知。”

    这算什么回答，可对方语气中带着犹疑，似乎真的没想过自己要跪到什么时候。

    十九跪得很近，商引羽探手就能到十九的发，他用手指转起一缕十九的发，“你为何而跪？”

    “属，为主人侍……”

    十九后面的声音愈加低了，商引羽隐隐听到了个“寝”字，缠着十九发的手当即一顿。

    荒谬！这是十九那个木会说来的话吗？

    商引羽甚至有一瞬怀疑两个字是不是还有着他不知的义，比如守在榻边服侍，就似值夜一般。

    但没有。

    哪有人为帝王值夜，敢用这二字。

    商引羽再次看向十九，他发现自己将十九的发扯得绷直，十九依旧沉默地趴伏着，似乎毫不在意发丝被扯动的疼痛。

    “你先起来。”商引羽松开手，任十九的发丝从他手指上脱离。

    他看着十九拘谨起，便往榻挪了些，：“坐。”

    十九调整着息，不让自己的张局促显来，他缓步走到榻坐，伸手小心拉开锦被一角，快速将自己挪了去，再盖上锦被，这才忐忑地看向皇帝。

    商引羽瞪他，什么呢！让你坐榻边上，可没让你直接上来！

    “主人？可是属错了什么？”十九有些不安，手微微了锦被。

    “没，”商引羽不与他计较，在这个时间这个地，这张脸离他太近，他有些不适，只：“孤有想喝酒，你去把外边桌案上那壶桃笑拿过来。”

    商引羽也来不及好好想理由了，他只想快些将十九支开，重生前对方在这龙榻上留给他的影让他不敢放松。

    好在隐忍期的十九对他言听计从，本没问为什么就了榻。

    商引羽撑十九转，又往后挪了些，手在龙榻最侧的锦被了，手心觉到的匕首廓让他稍安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