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手之劳。”经理说：“说实话，我也很惊讶，每次展都有很多人对这个模型兴趣，但这是方先生第一次松答应见面。”

    吕思危抬手了个稍等的手势，快速地眨了几睛，问：“方先生？不是姓张吗？”

    经理疑惑：“什么？”

    哪会这么巧，又不是只有方亭越一个建筑师姓方。

    吕思危摇摇说：“……没事。”

    事实证明，就是这么巧。

    十分钟后，方亭越建筑馆，往吕思危和经理所在的方向走来。

    无数念一闪而过，有的抓得住，有的在想清楚之前转瞬即逝。

    《约定》……是指和他的约定吗？

    方亭越居然这么了解他？

    以前是非卖品，现在风松动，是因为他的现让方亭越厌烦了吗？

    ……

    方亭越大概是从什么活动现场赶过来的，发很明显地打理过，小臂上还搭着一件西装外。

    吕思危不知此刻自己脸上的是怎样的表，只能僵着，看着他靠近。

    经理从旁说：“会客室在——”

    “你想要这个模型？”方亭越开门见山地问。

    经理很有力见地退开了。

    看到方亭越的一霎那，吕思危上想起卧室展示柜上的建筑模型，那些模型时刻提醒着他过去的方亭越有多么包容，而他自己有多么自私任。

    吕思危瞬间有想要逃跑的冲动，他无法直视方亭越的视线，心虚地转过，糊地“唔”了一声。

    方亭越的视线划过他的侧颈线，平淡地说：“展之后你带走吧。”

    吕思危一怔，刷地转过，正对上方亭越的目光时瞳孔微震，他没有躲闪，急切地说：“我不是想要，我不知这个模型是你的，我是想——”

    方亭越皱眉，冷冷地打断他，说：“所以不想要吗？”

    “不是……”吕思危清楚地觉到方亭越不想从他嘴里听到“买”这个字。

    “好吧。”他说。

    展结束时，吕思危担心展馆的工作人员手脚会碰坏模型，亲自动手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