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也不知是否众商贩都已暗中约好，他连问了几家，竟都是一样的价。二两银一箩筐，一文钱都不肯让。

    李绅心中更是骇然不已。竟还有这事？如此一来，那麦秸竟是当真有用了？难怪那朱瑙险地暗中收购麦秸，又是想一人闷声大发财！

见过。不过理总是这么个理。”

    李绅心里有不好的预，指着小贩带来的几筐麦秸问：“这几筐加起来总共要二两？”

    众人狐疑地看着他。他们已经不怀疑药方的事有假，只怀疑这人是真没拿到方，还是藏私不肯拿来。有人已经开始暗中盘算怎样去打听朱瑙手里的药方了。

    李绅今日来特意带了很多银，原想着把集市里的麦秸全收走。然而这才问了一家，发现他带的银，别说收购整个集市的麦秸，也就只够堪堪收购一个小贩手里的麦秸。他不信这邪，当机立断地掉就走，往一个摊位奔去。

    李绅气得脚：“疯了疯了！全都疯了！”

    这顿酒喝得很不痛快，李绅回去后一晚没睡踏实，第二天天刚亮，就急匆匆把手仆从叫起来，随他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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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绅：“……”

    打从城里的许多商贾也跟着朱瑙一起收购麦秸开始，那麦秸便成了俏货。一开始只有商人们知这件事，后来老百姓们也发现了商人在收麦秸的事儿。于是以前这东西都随意到堆着，谁捡走几捆都没人。现在谁手里还有麦秸的，都当宝贝似的收起来了，想白捡一都不容易。老百姓手里没有闲钱，是不会参与囤买的。相反，他们愿意拿来卖——留着也是无用，何不卖掉换些粮？

    “你这些麦秸怎么卖？”李绅问。

    小贩险些被他喊聋，不悦地抹去飞到脸上的唾：“恕不还价。不信你到问问，现在都是这个价。”

    于是就连集市上也有许多摊开开始兜售起了麦秸。

    陪他来的伙计悻悻：“昨天才一两，今天就涨

    “二两银？！一筐？！麦秸？！”他唾沫迸溅，险些破音，“一筐麦秸？！你卖二两银？！你抢钱啊！！”

    李绅哑无言。

    他嘴上却仍继续逞：“你们可别上了朱瑙的当了。他……”

    李绅带人赶到集市，天刚亮，不少贩夫走卒已来叫卖货品了。李绅一就瞧见几个兜售麦秸的，生怕被人抢了，急忙跑过去。

    这回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张翔不客气地了回去：“得了吧李绅。咱们派人去盯梢朱瑙，不就是把他当成那杆上吊着的铁箭，想看看风往哪儿么？你可别告诉我，你盯梢朱瑙，只是为了要看他的笑话吧？如今风来了，你自个儿不肯也就罢了，还想着让我们也从风里来？又或者，你是想让那风只着你一个人？”

    小贩竖起两手指：“二两银。”

    小贩白了他一：“想什么呢？二两银一筐。”

    两人互相用看疯的神看着对方。

    打从秋收以后，粮价有所回落，虽仍比灾前不少，可一筐麦穗也超不过二两去。如今这麦秸竟卖得比麦穗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