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原谅他们擅自行动的意思，纷纷松了气。

    虞明最后看了虞平，收起刀，转回山。

    虞平见事态平息，背脊立刻又直起来。他不满地抱怨：“我哥这人就是心太。那些灾民有什么好可怜的？江堤又不是我们推倒的，洪也不是我们放来的。我们不抢他们，已经很宅心仁厚了。我们可是山贼！你们听说过哪个山贼不去打劫，自己在山里开荒地的？”

    如今明寨势力虽大，却和其他许多山寨有些不同。他们寨中不光有男，还有许多老人、女和孩。当初众人随虞明落草，都是成家成来的。大家日都过不去了，男人们不可能把家眷都抛弃不。

    虞明并不带着大家四烧杀劫掠，明寨靠着两条路为生。一来他们在山中建寨，可切断几条山路，于是若有商旅想从山路通过，只要他们向缴纳银钱粮，他们非但不打劫，还会护送人山，免遭其他盗寇侵害。二来虞明带人在山中开了几荒地，自粮。山地产粮虽少，至少不用再向地主和官府缴纳租赋，倒也能凑合。

    虞平的抱怨，有人附和，有人却不同意。

    “地有什么不好？总比打打杀杀好吧？”一名男小声。

    虞平瞪了他一，冷笑：“息。你以为这是什么世？你不杀人，就会被人杀。”

    他又抱怨了几句虞明太过仁慈，周围却没人接话。虞明在明寨中的威信是无可替代的，无论他的法旁人是否认同，至少没人敢反对。

    虞平将众人反应看在里，暗暗记刚才他说话的时候哪些人的神是赞同的。之后他会去逐个拉拢。

    他对虞明不满已经很久了，只是尚不能公然与他反目，也就只能像今日这样，些挑战他权威的事。不过他很了解虞明，他知虞明的底线在何，不会他底限的事，所以今天才放走了那几个女人和孩。

    他又想起几个月前，有一队商队从他们山走过。那支商队曾向他们过银钱，理他们本该送商队平安离开，可是他提前得到消息，知那支商队运送的全都是粮。

    今年又有不少新人来投奔明寨，山里的粮本来就不多了，他也好几顿没吃饱了。他实在不能睁睁地就这么把人放走，于是假传虞明的命令，带了一队人去把那支商队给劫了，抢了满满十车粮回来。

    他觉得自己功劳不小，能让寨里的兄弟们吃几顿饱饭，谁知虞明震怒不已，还把他禁了数日。他跟虞明据理力争，说：“咱们自己都吃不上饭了，你还要讲什么狗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