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中年男站在祭台上，扫视台，清人数。他们把老人孩都赶去了，此时庙里挤着的都是男，足有三四十人。

    当他听说了许多难民为了生计在城中偷抢的事以后，他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于是他了好些时间偷偷接这些难民，在他们之间散布消息，终于将他们之中比较有力又愿意跟着他的人都集中起来，组成一支队伍。

    阆州城外的废弃祭庙向来是难民落脚的地方。普通百姓从附近经过，闻到那冲天的酸臭味，立刻便会着鼻走远。

    中年男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嗤：“他们要杀你，你可以不还手。”

    王仲奇咽了咽唾沫，又：“我们……我们难要杀人？”

    11、第十一章

    杨老二：“你们单独行动，多抢几个妇孺，偷一些散钱，那又能抵什么用？我们这么多人一起行动，就能票大的。如今城里最有钱的便是那个朱瑙，我们晚上闯他家里，把他家洗劫了，分到的钱足够我们每个人安家落，娶妻生。”

    杨老二环视众人，发现了一些人的犹豫。他问：“你们都不？不愿的趁早，饿死了也没人你。愿意的就留，我再说说晚上行动的细节。”

    众人将信将疑。

    此时此刻，庙里散的臭味竟比平日更郁几分。因为小小的废庙里人攒动，熙熙攘攘挤满了人。

    又有一名者问：“我们会不会被官兵抓住？”

    王仲奇满脸惊恐，往另一个年纪稍的青年后躲了躲。

    众人你瞅我，我瞅你。他们之中大多人从前也是安安生生的老百姓，若非走投无路，并不想过上这样的日。

    中年男人：“所以我们天黑再动手。天黑以后，他们能有几个人看家护院？我们这么多人总是够了。”

    废庙中安静了许久，终究没有一个人走去。他们如今已沦落到这般田地，似乎也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中年男不屑地摆摆手：“我观察过好些天，那些守夜的官兵没几个好好巡逻的，要么在那儿喝酒谈天，要么找个地方呼呼大睡。我们抢完东西赶分散躲起来，他们必定找不到我们的。”

    如今在这庙里挤着的，大都是落而来的难民。他们有人靠乞讨为生，有人靠偷抢为生，也有运气好的能工谋生，只是得到的酬劳少得可怜，每日不果腹。唯独那站在祭台上的中年男并非难民。他叫杨老二，原本就是阆州人，他家境贫寒，又游手好闲，四十好几了都没娶上媳妇，心十分愤懑。最近发了洪灾，阆州多了许多难民，其他百姓都厌恶这些到滋事的难民，唯独杨老二十分喜。

    他完人数，满意：“一会儿我们先分开行动，不要引人注意，过了申时，我们在城南的小街集结。等天一黑，我们就动手！”

    一个名叫王仲奇的少年怯生生地问：“可那些大人家都有许多仆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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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接二连三地从废庙来，人们互相扫视，又默默转走开。他们人多，走在一起太惹人注目，所以此刻先分行动，几个时辰